谢霜辰是正经拜师学过京剧,身段唱腔俱佳,只不过在后来舞台表上演鲜少展示柳活儿,就算有,在京剧上也多是唱些生角儿。
旦角儿唱腔,谢霜辰几乎是没使过。
叶菱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是这幕,他吓跳,不知道谢霜辰这是发什疯。但见谢霜辰完全沉浸在故事中,杨贵妃美丽哀愁与醉后憨态学惟妙惟肖。谢霜辰本就样貌出众,平日里是坏帅,是勾姑娘那种浪劲儿,现在唱戏,那反差大叶菱
谢霜辰长叹口气,站起来看看那装好舞台,感慨道:“谢霜辰在这相声圈里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啊!”
叶菱知道他在感叹什,小五爷风光时大家都爱凑过来,如今他没师父,又有师哥为难,小五爷风光不再,脱那层华丽外衣,谢霜辰是个什玩意?
他察觉到点伤感,此时手机响,是约好晚上来送桌椅板凳,他就出去接。
谢霜辰不知道叶菱不在,他犹自沉浸在自己感怀中,双手背在身后,忽然迈步走上台。
灯光都是开着,台上亮堂,台下漆黑片,没有人,看上去万分冷落。谢霜辰脑海中浮现起当年咏评社演出时候画面,像是存放已久默片,吱吱呀呀,但那热闹场面却叫人心潮澎湃。
望能找点人来攒攒,没成想就这都办不成。
“刘老师说可以来给说开场单口。”谢霜辰说,“可是刘老师身体不太好,不想总是麻烦他。”他说是刘长义,就是曾经搭子。当初是谢霜辰先甩手不干,如今反过头去求人家,人家还能顶着压力仗义相助,足见当初谢方弼为谢霜辰选搭档时对于人品考量。
叶菱说:“铮哥说也能来帮个忙。不过他工作真很忙,今年又有要孩子打算,看……就当无事发生吧。”
“哎。”谢霜辰叹气,“铮哥也是仁义。”
“这都是远水解不近渴。”叶菱说,“招聘那块也没什人来。”
此情此景叫贯豁达谢霜辰都不免伤感,又记起往日春风得意之时,如今对比,更是惨淡。
谢霜辰捋大褂,缓缓唱道:“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这是《贵妃醉酒》唱段,谢霜辰小时候学,他站在台上不知怎就想起这出戏。这讲是杨贵妃赴宴百花厅,结果没等来唐玄宗,反而得知唐玄宗已临幸其他妃子。杨贵妃心中万般风情难以排解,只得借酒消愁,回忆起自己当年盛宠之下场景。
都是风光落魄对比,谢霜辰就这唱出来。
“人生在世如春梦……”
早几年时候小剧场相声确实是红火过,北京城里大大小小剧场如雨后春笋般崛起。可是市场这个东西,有热就肯定有冷。随着移动互联网逐年深入普及,观众能看到世界越来越大,要求也越来越高。
以前个段子能翻来覆去地说,现在你说过次,第二次再说观众就觉得没意思。
个相声演员说还不如沙雕网友好笑,干嘛花这钱来听你呢?
于是小剧场相声在各行各业热烈前行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又没落下去,那些大大小小相声社团起高楼宴宾客,过后该塌还是塌。
这些都是连锁反应,不赚钱,可不就是从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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