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微微颔首,被谢霜辰这句问得有点不知所措。谢霜辰比他小五岁,现在反倒要叫人家“师哥”。瞬间,叶菱脑海中如走马观花般层层浮现而过,从最初对于谢霜辰轻佻举动厌恶,到慢慢看到这个年轻人天赋锋芒,再到进入他世界。
他们在方小院里向大师
仪式很简单,拜过祖师爷,拜过师父,叶菱就算入门。
说起来,若是谢方弼在世亲自收徒,叶菱也应当算得上他入室弟子。当初叶菱便跟随谢霜辰在老爷子家里住很长段时间,共同生活,老爷子还教他不少技艺,对这个年轻后生很是喜爱。但是碍于种种原因未能亲自收入门下,不知是否是他个遗憾。
如今谢霜辰代拉叶菱入门,刨除许多私心,也算是将这个谢方弼生前遗憾结罢。
在他心里,叶菱是算做入室,只不过没入谢方弼室,而是入他室。
叶菱给谢方弼牌位鞠躬,本应当磕头,谢霜辰觉得麻烦,切从简。然后他拿出给叶菱准备信物,是块金丝楠惊堂木,叶菱觉得很眼熟,仔细瞧瞧,竟然是谢方弼生前留下。
双手抄袖口里,贫吧唧地感叹,“今天怎都穿西装来?没通知是西装聚会啊?”他看看旁边儿打扮得更风骚姚笙,“不知道还以为你今天结婚,你和凤七个新郎个伴郎,你俩绝。”
“这是对场合尊重。”姚笙数落谢霜辰,“哪儿像你?今天是你们家日子,就穿个淘宝帽衫来?”
“这个是offwhite联名款好不好?”谢霜辰强行证明自己,连衣服后面垂着标签都拽出来。
“你哪年买啊?”姚笙问,“今年还买得起?”
“……”谢霜辰说,“早晚会买得起。”
“拿着啊。”谢霜辰说。
“这……”叶菱犹豫。信物这东西可有可无,就是添个彩头,就算是给,也是给些普通玩意,他万万没想到谢霜辰会把谢方弼生前留下这块惊堂木送给他。
“代师父给。”谢霜辰说,“师父拢共留下来三样东西,咏评社牌子现在挂起来,个扳指在手上,这块惊堂木你就得着,现在你是师兄弟,就不要见外。”
叶菱点点头,将那块惊堂木收起来。
谢霜辰笑着问:“你该叫什?”
“哟。”谢霜辰伸手时候,姚笙才见到谢霜辰手上戴着翡翠扳指,调笑道,“可以啊少爷,这就带上?”
“你也不看看什场合?”谢霜辰伸手朝他摆摆,“嫡传,谁能说闲话呢?”
姚笙笑笑,不跟谢霜辰耍贫嘴,去外面找自己助理。媒体朋友已经来,大包小包扛着机器,除此之外还有些自媒体大v,姚笙早就托付完毕,稿儿都准备差不多,等这边完事儿,那边就能发出去。
就杨霜林会找记者写大字报?谢霜辰计不计较是他事儿,姚笙就特烦这种给人添堵。他出身名流,却跟谢霜辰样尊崇于江湖义气,同门兄弟情义当先,没有像杨霜林这样虚伪,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原定拜师仪式时间已到,叶菱穿着工整出来。巧是,他今天穿也是西装,是他毕业兼给王铮当伴郎时穿那件,样式很普通,却难掩他身上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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