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叶老师差不多，比
大两岁。”姚笙又给自己灌
杯，吸吸鼻子，“你觉得在北京生活难
？玩音乐……现在似乎并不是个很好
出路。”
凤飞鸾说：“当时离开家时候只有个想法，只要让不接触戏曲做什都行。”
“现在呢？”姚笙问。
“现在？”凤飞鸾想想，“现在没有当初那叛逆，只是实在不是学戏料，就算刻苦努力也未必会有什成就，相比较之下飞霏更有天赋。不如就选择去做喜欢事情，而且越是到后来，越能感觉到艺术上事情很多都是共通，小时候学那些曲调也好乐器也好，很多元素都可以拿来再用。想，可以厌倦个传统家庭，但是没必要对个传统艺术形式心怀怨恨，毕竟它本身又没做错什……只是这些道理那时还不懂。”
“对，没错，能体会你心情。”姚笙闷头想想，忽然说，“你跟来。”
“天气真好。”凤飞鸾说，“月亮又大又圆，很美。”
姚笙看眼：“北京春天风大，雾霾少，换冬天就不成。”
凤飞鸾问：“这会儿好看就行，你为什要想它不好看时候呢？”
“……”姚笙不知道怎接，他确实没心情赏月，只想找个人喝两杯然后滚去睡觉。
天亮还得睁开眼睛面对各种糟心问题，他只想今朝有酒今朝醉，逃避现实。
奇或者不解神情，他很轻松地站在那里，好像什都知道样，还对姚笙笑笑。
“抽烟？”姚笙忽然问。
“不抽。”凤飞鸾说。
“那正好，们家也没有。”姚笙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前言不搭后语，“那喝两杯？”
“可以。”凤飞鸾点点头，“只不过不喝洋酒。”
“喝闷酒不好。”凤飞鸾说，“达不到喝酒解千愁意义，对身体也不好。问题不能解决，还平白无故多添几分愁苦，得不偿失。既然想喝，无论如何也得叫自己痛快起来才值得。”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姚笙很难说释怀就释怀。猛灌两三杯之后，姚笙才问凤飞鸾：“你在北京多久？”
凤飞鸾说：“要是算上上学话，满打满算小十年吧。”
“啊？”姚笙又问，“那你今年多大？”
凤飞鸾说：“二十七。”
“这儿没洋酒。”姚笙不忙着换卡，而是去自己酒柜前，“都是白，来点度数低吧？”他拽出来瓶牛栏山，“三十八度，随便儿喝喝。”
他见凤飞鸾没动，以为凤飞鸾嫌弃这酒太便宜，连忙说道：“这个酒真挺好喝，咱北京本地，平时就喜欢喝这个。要不……要不开瓶茅台？你等着啊……”
“不用。”凤飞鸾着实让姚笙给逗笑，“这个就挺好，不懂酒，给喝再好也是牛噍牡丹。”
“瞧你这话说。”姚笙从柜子里又拿两个小酒杯，柜门关，去落地窗前吧台。
外面就是茫茫夜色，万家灯火已经熄灭，只有天上轮明月皎洁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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