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好……”姚笙有些敷衍地回答，“谢谢。”后台不断跳动
数字并没有让他感到开心，即便他知道今天晚上，这张照片将传到互联网每
个角落。
还是谢霜辰率先察觉到
姚笙不在状态，开玩笑地问他：“怎
？真喝多？”
“没有。”仿佛是为证明自己没事，姚笙又满上杯，饮而尽，“来，喝酒！”他站起来，给大家挨个倒酒，走到凤飞鸾身边时候，凤飞鸾拦住他手，说：“你别闹，明儿还得接着演呢。”
“
不是说过不碍事儿？”姚笙笑道，“今天开心啊！演这成功，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歌功颂德拍马屁新闻，你不开心？”
“开心。”凤飞鸾平静地说，“这是们应得。”
她这说，大家纷纷掏手机去看。
那张照片是摄影师当时用手机随意拍，照片里，姚笙装扮好之后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头，姚复祥拿着眉笔给他画眉。姚笙侧脸线条很好看，他望着姚复祥眼神能透露出几分孩子天真来，而姚复祥满是慈祥，头发已经花白，手指上皮肤已经干枯，甚至连眼神儿都不太好，得眯起来才能稍微看清点，甚至都没有办法从这个老人身上看到到当初名伶风采。
但姚复祥是那认真严肃对待给姚笙画眉这件事，他眼中有希冀光。
照片内容很简单，但是看过能叫人心中产生百种千种复杂情绪出来。
摄影师可能也是在拍下之后重新回顾才发觉到其中意义，便发出来，配文字是当时姚复祥对姚笙说话。
还以为人家是老头子来着……
在得知姚笙身家背景之后，明丞更是诚惶诚恐，倒不是他真本性趋炎附势，只不过在名利场混久，难免习惯性想要往高处爬。
对此姚笙并无太多察觉，他就跟上班样去人家录音室片场打几天卡，就是帮人个忙，顺便做做所谓跨界合作，钱都懒得要。他甚至忘记当初李欣然对明丞这个人评价——别看人模狗样，作精个。
这顿宵夜吃虽然简单，但有几分庆祝意思，虽然不能喝到宿醉，多喝两杯也问题不大。其他几桌陆陆续续有人来跟姚笙敬酒，姚笙都应。
“膨胀啊。”谢霜辰说，“你这喝，明儿晚上还唱不唱？”
“嗯，真好。
“你是天底下最好角儿。”
语双关，是说现在姚笙，也是在说当年姚复祥。这样古老艺术代代相传，爷爷给孙子画眉，满怀希望伺候自己家小角儿登场，满口安慰小角儿，但自己心中却比台上人还要紧张。
传承火种从未熄灭过。
姚笙从李欣然手里拿过手机，他看着那张照片愣下，陷入沉默。
“姚老师，也转发。”明丞小声跟姚笙说。
姚笙眼角绯红，笑道：“这点才哪儿到哪儿？喝得烂醉如泥明儿照样唱。”
“嚯——”谢霜辰拿腔捏调地说，“好大口气！喝多吧你？”
李欣然走到姚笙身边拍拍他，凑在他耳边说点什，姚笙就把自己手机掏给李欣然。
“怎啦？”凤飞霏好奇地问。
“没什，们摄影师发张照片，结果爆。”李欣然说，“用姚老板号转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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