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菱说
“是啊,您看说不出来话,没法儿跟监考老师解释吧?今年考不成,来年再考,还得啊吧啊吧……”谢霜辰又开始学。
“合着连考两年都指着你个哑巴抄啊?”叶菱说。
“就说这个意思。”谢霜辰说,“不光得会说,还得说普通话。口音太重,别人也听不明白。而且很多语境里,得说普通话才好听,说出来方言就容易闹笑话。”
叶菱问:“比如呢?”
“你比如之前去过个女仆餐厅,离着亮马桥地铁站不远……”谢霜辰正比划呢,台下传来“噢——”声音,他顿顿,笑道:“哟,今儿来宅男不少啊?”
“那总比去北大强吧?”叶菱说,“去北大这人还要得?是在阻止迷途羔羊。”
又来,清华北大爱恨情仇相爱相杀,上过学都懂。
“您还是别阻止!”谢霜辰说,“让您说跟出门买菜样容易!大家都参加过高考吧?考大学难吧?”
大家都在喊,有说“难”,也有说“不难”。
“难不难个人感觉不样。”谢霜辰说,“说保送是几个意思?就你有嘴啊?”
“不是很牛逼。”叶菱坦然说,“在坐都上过大学。”
“知道您就是想炫耀下。”谢霜辰笑道,“诶偏不说!”
叶菱说:“清华嘛,没什可提。”
这次,同学们片哗然。
北京学院路高校圈也是充满着爱恨情仇鄙视链地方。对于广大考生而言,这些各种中国啊北京啊冠名学校,几乎就是国内顶级教育资源最为集中地方之。虽然清华北大还是分数线领头羊,但是彼此之间差距其实并没有特别大。
叶菱冷不丁地来句:“毕竟整个学校里连路灯都是公。”
他这句话把谢霜辰都给逗,笑着说:“您这就是赤裸裸对理工科院校性别歧视,您看下面不这多女同学?”
女同学们纷纷叫喊,凸显自己存在。
“你们是从隔壁中财来?”叶菱问。
“是——”不管是不是,都在那儿起哄。
那几个喊保送学生闷头大笑。
“总之啊,考大学难,你不光得会写题啊,你还得会说。”谢霜辰说。
“怎呢?”叶菱疑问,“高考写卷子就行啊,考试不让说话。”
“那不行。”谢霜辰说,“得会说。比如考试时候啊,后面有个人给您丢个纸条,正好监考老师过来,拿着纸条问这是怎回事儿,您得会说吧?您要是不会说话,只能比划。”他学着哑巴样子“啊吧啊吧”比划两下,样子很可爱,逗得学生们哈哈大笑。
叶菱拦住他说:“你这样就甭考!”
保不齐下面就坐着那种朝失手或者手滑或者什原因与某高校失之交臂学生。
这不是扎人心?
“这嚣张?”谢霜辰对台下说,“会儿你们要堵就堵他啊,是无辜!”
“不用吧。”叶菱说,“北航最早是从清华天大等高校航空系拆分出去建校,要论起来,和大家也算是表师兄弟关系,沾亲带故。啊对,欢迎大家报考清华大学能源与动力工程系热能工程专业研究生,这样们就能当亲师兄弟。”
谢霜辰打断他:“您是来替清华招生?清华给您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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