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霏上台来,播报最后个节目:“
这是姚笙写给他们,现在已无科班,全都在戏曲学校里接受专业培养。但是这段学规,是他们打小启蒙就要学习内容。纵然时代变迁,学规中字句仍旧是金石之言。里面不光是学艺做艺道理,更有做人道理,代代相传,薪火不息。
“现在学校不说这长,小孩儿也不背不过。”陆旬瀚说道,“现在校训就几个字,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你等等。”蔡旬商说,“清华不教唱戏。”
陆旬瀚看眼后台,说道:“那得教说相声吧?”
观众大笑。
陆旬瀚和蔡旬商表演节目也是新写,名叫《戏曲新唱》,讲是用流行歌曲方式唱戏,用唱戏方式唱流行歌曲,运用差异来制造笑料。是个非常标准柳活节目。值得注意是,这是谢霜辰压着姚笙在咏评社给他们改出来,字句唱腔都是姚笙亲自调教。
“这个就是你说那个?”凤飞鸾在姚笙耳侧问道。
“是。”姚笙咬牙切齿地说,“谢霜辰这个王八蛋!出去讲次课多少钱?他还真是会占便宜。”
“听他们唱得不错。”凤飞鸾笑道,“自然是名师出高徒。”
姚笙鼻孔里出气:“那是!”
条路。然而谢欢不服,她只当自己不是个男人,只当谢方弼颗心全偏向徒弟们,父女隔阂越来越深,最终成永远无法解开死扣。
今日到得台前,谢欢心中也难免感慨万千。
“大姐如果是个男人,恐怕也就没有们后来这些人事儿。”谢霜辰默默说道,“即便不是个男人,在舞台上技艺,表演方式和控场能力也足见功底,不落下风。不知道如果师父看会作何感想。”
“是男是女真那重要?”史湘澄问。
谢霜辰摇摇头:“觉得不重要,但是这个舞台太苛刻,女人比男人付出更多努力和代价,都未必能留下个名字。这是条看不到尽头路。”
“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姚笙默默念道。
“你已经名扬四海。”凤飞鸾说道。
姚笙笑笑。
只是笑里春秋,个中心酸冷暖,无人知晓。
陆旬瀚和蔡旬商十八般武艺表演完,累得够呛,但效果惊人,把气氛推到高潮。
“过去唱戏,要是拜师,要是入科。”陆旬瀚说道,“入科就是指进科班啊,像北京很有名富连成,很厉害。”
“是。”蔡旬商说道,“出过很多好角儿。”
“这就跟咱们现在音乐学校样,还有校训,以前叫学规。”
“那你给说说?”
“是这说。传于辈门人,诸生当需敬听……悲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工……此刻不务正业,将来老无大成……”陆旬瀚越说越快,将这段用贯口方式说出来,“并有忠言几句,门人务必遵行,说破其中利害,望尔蒸蒸日上!”
史湘澄叹气。外面掌声又想起,吓她跳,原来是表演结束。
台上二人把陆旬瀚蔡旬商换上去,谢霜辰张开双臂迎下谢欢,谢欢与他拥抱。
“大姐,退休来们这儿演出啊?”谢霜辰开玩笑说。
“退休?早着呢。”谢欢说道,“怎着,你们这儿是老年活动中心啊?”
大家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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