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莲轻轻叹
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
她畏畏缩缩地往后躲。
就像只受惊
小鹿，惶恐却又不敢大声哭泣。
“芝儿，不要哭。”
细长瘦削大手轻轻握住雪白柔软小手。
雪芝已经在地上到处乱爬，小脚丫在地上咯吱咯吱蹭来蹭去，还漏满裤子尿。上天，
这辈子从来没给小孩换过尿布，不要逼做这种事……
翻个身子跳起来，找人帮忙去。
刚拉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重莲。
飘些细雨，整个奉天城都被笼罩在蒙胧雾气中。
重莲身素白衣裳，令人眼前亮。
开始求重莲放过雪芝时候都没有哭。
这个时候，居然抱着她大哭起来。
觉得对不起雪芝。
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可是看她受伤，甚至觉得比自己受伤还痛苦。
雪芝在怀里微微瑟缩。
身体微微震。
狂喜地抬起头。
但是眼前东西都变得摇摇欲坠，头像是有千斤重，随时都要昏厥过去。
重莲冷冷地看眼，双手松，婴孩直坠落下来。
连忙伸出手去接，大哭着雪芝重重地砸在怀中。
短暂震惊后，猛然抬起头。
“莲，你……什
都记得？”
重莲垂下眼，点点头。
原来如此。
下有太多不可能都变成可能。
被紧紧拉扯着。
地上滩鲜红血液。
磕头速度越来越慢。
越来越慢……
浑身失力，可是依然不敢停下。
重莲弯着深紫色眸子看着雪芝。
雪芝嘴巴扁扁，下扑到重莲怀中：“爹爹——”
捏捏自己鼻梁。
小孩就是单纯，重莲连道歉都还没有她就先认输。
重莲轻拍着雪芝背，柔声道：“爹爹以后再也不打你。是爹错。”
他分明没有带什表情，看去却十分疲倦。
只是眉宇间那种剑拔弩张情绪早已退去，也让人松口气。
既然是双重人格，他应该不知道昨天发生什事，还好。指指雪芝道：“芝儿尿裤子。”
正爬着玩雪芝抬起头。
看到重莲，水灵灵大眼中立刻噙满泪水：“呜……呜……”
肝肠寸断。
重莲声音在上方轻轻响起：“你刚才反应很喜欢，这孩子就给你。反正她确是你亲生骨肉。”
重莲转身离开。
愕然地抬起头，脑中只有他后面说那句话。
睁开眼睛，头就像是要撕裂样。
雪芝小脸变成猪肝色，眼中噙满泪水却没有流下来，只是大大地张着嘴巴，痛苦地皱着脸。
雪白脖子上几道细细手指印。
隔许久，她才又哭出来。
伸出小小胳膊，紧抱住脖子，滚烫泪水落入衣襟。
抱着怀里弱小柔软身体，忽然觉得心疼得厉害。
重莲抱起雪芝，走到门口：“参加英雄大会要去报名，隔两天就要开始，们去登记罢……顺便，出去走走。”
失神
害怕停下来，就会看到那小小婴孩已经变成没有灵魂尸体。
最后再也抬不起头。
头顶在满是鲜血地板上，猩热温暖。
徒然间，嚎啕大哭声音划破这片宁静——
“呜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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