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儿，它就是二爹爹。”
朱砂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没有死！没有——凰儿没有死！！”
重莲跌跌撞撞地后退
步，靴子跟撞上小树，树叶被撞落几片。他猛然转过头去，抱住小树心疼地说：“凰儿还在
，凰儿还在……凰儿，对不起，
弄疼你吗……”
小树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脱下外套，裹住小树。
“凰儿，天气冷，你又只穿这
点。”
雪芝抬起小小脑袋，小手抓住重莲裤脚，哭丧着脸道：“爹爹，求你，那不是二爹爹，二爹爹早死……”
重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上动作停下来。
转过身，眼神冰冷地看着雪芝，扬起手——
雪芝细细眉毛拧在起：“爹爹，芝儿想二爹爹。”
重莲轻轻抱起雪芝。
“二爹爹就在这里。你别老欺负他。他跟你样，都是傻小孩。”
雪芝扁扁嘴，哭出来。
“爹爹，跟芝儿回家，求你。”
因为，他从来没有这幸福地笑过。
他朝小树跑过去。
紫靴在地面摩擦出沙沙声响。
靴子上羽绒舞动。
长发如云游。
抱着自己双肩，身体蜷缩起来。
颈项处红莲黯然无光。
海棠抱起雪芝，拍拍她身上灰尘，道：“宫主，们退下。”
重莲只是呆滞地看着前方。
朱砂揉着哭红眼，随着海棠起走回去。
凰儿，你原谅？你终于不生气？太好，你不生气……”
他站起身，扬头眺望着苍穹。
浩茫茫苍穹。
无边无际苍穹。
他伸开双臂，在庭院中转好几个圈。单薄贴身轻衣在空中震颤，长发沓飒起舞，乌黑夹杂着雪白，缥缈虚幻，非烟非雾。
雪芝已经哭到失声。
“凰儿，你说话，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们，你还在……”
他用力摇晃着小树纤细身躯。
双眼渐渐失去神采。
靠着小树，身子慢慢滑在地上。
啪！
雪芝白白嫩嫩脸挨个响亮耳光！
幼小身躯重重跌在地上。
雪芝捂着自己被打得红肿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重莲。最后眼眶红，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海棠垂头走到雪芝面前，指着小树。
重莲转过头，温柔地凝视着小树：“凰儿，们回家，好不好？”
秋风吹过。
小树枝桠在风中轻轻摇晃。
“二爹爹还想玩，芝儿先回去吧。”
重莲吻吻雪芝头，把她放在地上。
他抱住那棵小树，轻轻抚摸着树梢残败枯叶：“凰儿，会辈子保护着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欺负。因为，是全天下武功最高人。”
叶子飘落在地。
他歪着头，笑得脸痴迷，耳朵上银莲闪闪发亮。
朱砂和海棠牵着雪芝走进来。
重莲立刻转过头，看眼雪芝，对那棵小树说：“凰儿，们宝贝丫头来。芝儿，快叫二爹爹。”
秋风萧索。
落叶在小树与重莲周围盘旋飞舞
“凰儿原谅，凰儿，凰儿，凰儿……”
落英缤纷，残叶翻卷。
四周景色都因为他而光鲜起来。
清脆笑声在庭院中阵阵回荡。
这是见过他最美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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