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半天,也没等到任何动静,忍不住回头看,借着外面月色,见他已经安静地睡着。
半晌,他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缩进去。手无意中碰到应同尘冰凉手,轻轻给对方搓搓手,又觉得还是不够暖和,索性直接包裹在掌心里。
黑暗中,应同尘眼皮微动,终是没有掀开眼皮,任由这尺温度席卷全身。
翌日,天还未亮,应同尘就睁开眼,他动下,发现手还在别人手里,小心翼翼地抽出来,轻手轻脚地起床去洗漱,留张便条就出门去。
卓殊醒来时,已经七点多,他看着空无人房间,走到桌边,见便条上写着去上早自习,这才去洗脸。
多体面人,竟然是真想纯粹找个火包友。
那他现在是个什?
工具人!
算,自己也爽,互相沦为工具人而已。
“睡觉吧。”应同尘看眼时间。
“你还会别字体吗?”
“又不是班璋,这就是笔迹,只有这种。”应同尘见他表情裂开,奇道,“怎?笔迹有什问题吗?”
“没、没问题。”卓殊捂胸口。
情书事,绝对有问题!
也不知想到什,他从卷子里翻出班璋。虽说中英文笔迹很难对照,但仔细辨别番,他还是从起笔和落尾处看到相似痕迹。
同尘说:“他会很多字体,经常用不同字体给学生们抄作业。”
“鬼才啊。”卓殊突然想起学校里还有另个灰色产业链,好笑道,“他不会还代写情书和检讨吧?”
应同尘停下笔,笔盖戳着下巴,思索道:“目前还没发现,但直觉是应该有。”
卓殊盯着他侧脸看半晌,莫名觉得这认真模样怪好看,待对方扭头时,他又不动声色地转回头继续看卷子。
多个人帮忙,作业很快就批改完。
出门时,隔壁林阿姨正好去买菜,见到他之后,热情地打招呼:“早上好啊,水管工。诶小应这房子怎总是出问题啊,这得跟他房东反映反映啊。”
“嗯嗯对,您说对。”卓殊跟着她起下楼,闲聊几句,走向自己车
“呵,你就这急不可耐吗?”
“?”
“罢罢。”卓殊起身回房,往床上倒,“来吧,今晚不想动,你自己动吧。”
应同尘把被子扯出来,卓殊顺势滚到墙边。
紧接着房间黑,灯关上。
卷子从他手中无力落下。
情书不是应同尘写给他,而是班长写给他不对,班璋不认识自己,那他们班就只剩下个小卓。
他义愤填膺道:“好哇,班璋这臭小子竟然喜欢卓紫。”
应同尘纳罕:“你怎知道。”
“就是知道。”卓殊脸色黑,又神色复杂地看向应同尘,心痛很呐。
应同尘放下笔,拿起眼镜布擦拭着镜片:“谢。”
“客气什。”卓殊笑笑,打算等他起回房,随手旁边笔记本翻阅,“这是什?开会笔记?”
“嗯。”
“字儿还挺好看。”卓殊随意地扫几眼,刚准备合上,倏地动作顿,重新打开本子,仔细看起来,神情越来越复杂,“这是你字迹吗?”
“不然呢?”应同尘将眼镜放在盒中,合上盖子,发出啪嗒声,把卓殊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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