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是打算今日就要皇后表态,她原也没那急,可前阵子信国公主不知怎发病似,先惹三皇子,再惹五皇子,三皇子那处还好些,倒霉只是门下卒子,五皇子却遭秧,被罚在府中思过半月。
形势日赛日严峻,贤
厉害关系全讲透,赵美人仍旧不怎服气,但对上贤妃冷厉眼神,却只能顺从道:“谢姐姐教诲,明白。”
她才说完,便有宫人来禀,皇后到。
贤妃与赵美人同起身出亭,皇后身影出现在山阶上,贤妃扫面容僵硬赵美人眼,赵美人忙换上甜美笑容,显得很是恭顺。贤妃这才满意,笑着朝皇后迎去。
郑宓到后,先赞眼前这美景:“风光如画,不外如是。”
“正是呢,陛下也说美景可入画,前两年特召集百零八名画师同将这幅枫林夕照图画下。画师们前前后后共画三个月,不止是枫林,还有陛下与百官在林中赏景饮宴蹴鞠游乐场景,全部都画下来。这画去年被陛下赐给贤妃娘娘。”赵美人笑着说道,话语间不无炫耀。
带着股娇嗔意味,好似撒娇般。
贤妃不动声色,望着那成片枫林,道:“仁明殿远,自然来得慢。”
“远倒罢,怕只怕姐姐恭敬,将皇后心养大。”赵美人拖着调子,笑容娇艳,“听闻德妃近来,也常拜见皇后。”
贤妃笑而已。
“要说,姐姐也不必如此恭敬,她不过是空有个皇后名头,除此之外,还有什?该是她来求姐姐才是。”赵美人越说越不成话。
郑宓望向贤妃,贤妃笑道:“娘娘若有兴致览画作,臣妾改日便令他们将画轴送去仁明殿。”
郑宓笑笑,婉拒,仍旧看着那片枫林,心中无限怀念。
赵美人看看皇后,又看看贤妃,眼睛亮,忙道:“说起这枫林夕照图,臣妾记得咱们殿下也入画。殿下姿容,英姿勃发,威武不凡,在画中很是醒目。”
这话题便从枫林绕到皇子身上,算是点到正题。
郑宓也就将心思从枫林收回来,顺着夸五皇子两句,便如她在德妃面前夸三皇子般,用词并不热络,但也不冷淡,就如长辈提起自家小辈般。
贤妃自远处收回目光,落到赵美人身上。那目光冰冷严厉,使得赵美人胆怯,放低声,透着股可怜:“说得不对吗?”
自然是不对,贤妃本不欲与她多言,又恐她不晓得厉害,过会儿言辞无忌坏事,方徐徐问道:“这大半月来,各宫试探挑衅,或不恭或无礼或惹是生非,你可看到过皇后乱手脚,吃过次亏?”
确实,不论后宫诸人如何举措,仁明殿皆应对得当,也从未见皇后动过次怒。赵美人心知自己小瞧皇后,却又不太服气:“那又如何,陛下不喜欢她。”
“陛下不喜欢她才好,陛下若喜欢,将来诞下位嫡皇子,那就成对手。”贤妃怒道,若不是后宫诸人各怀心思,立场不定,她也不会将这看不清形势妹妹当做心腹。
见赵美人被她这斥句,不敢开口,贤妃缓口气,接着道:“何况你看赵梁,他跟陛下二十余年,最知圣心,他见皇后哪回不是恭恭敬敬,可见陛下对皇后虽称不上宠爱,却也非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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