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和目光看着她,语气柔和,像是说着世间最诚挚话语。
明苏僵直身子更是笔直地挺立,心下有些慌,她不愿与皇后多加纠缠,道:“娘娘赶来枫林,想必是有事要说,天色不早,儿臣还要赶着出宫,请娘娘快些说罢。”
面说,面后退步,与皇后拉开距离。
她显然有些抗拒,郑宓也不好逼得太紧,斟酌下言辞,方道:“那枚金簪,可还在殿下手中?”
明苏微红脸颊登时冷下来,眼底闪着警惕,打量着皇后,唇畔抹淡淡笑意,道:“早已被亲手沉入湖底。无缘无故,娘娘问那金簪做什?”
她如今很少笑,纵是笑,也多是冷笑,讥笑,乍然随心而发笑意,却是容颜澄澈,犹带着年少时温润纯粹。皇后想起亭中赵美人说那句“疯狗”,心头像是被狠狠地剐刀。
她柔声道:“午间才嘱咐你,你怎还没多添身衣衫?”
这回她不等明苏再敷衍她,朝身后招招手。皇后傍晚出行,宫人必会备上衣物,以备天气骤冷。她招手,云桑立即会意,捧她斗篷上来。
郑宓接过,往前走步,明苏意识到她要做什,下意识地后退,明显是要拒绝。皇后却像是没看到,将斗篷披到她身上。
“你身子,尤其不能疏忽保暖。”皇后亲自为她系上领口,目光微微下敛,口中缓缓道,“你若不愿穿衣袍,下回便自己添足衣衫。”
,只能迁怒于他,便冷声道:“你也是,那时不劝着孤,此时倒来责怪。”
玄过记得自己那时都跪下,都没劝住,也不知还要如何才能算是劝过,只好脸麻木道:“小不敢,小有罪,小不曾劝阻殿下,都是小不好。”
明苏懒得与他多言,径直往前走。
走没两步,身后传来声:“殿下留步。”
明苏回头看,却是皇后,方才那声是她身旁那侍女唤。
郑宓看她这反应,就知不好,可话已出口,不好收回,只得道:“那日见,觉得喜欢,故而来问问,若还在,不如转赠与。”
“转赠与娘娘,让娘娘日日戴着,来污眼?”明苏觑着她笑道,那笑意中却是
明苏身子僵直,目光平平地看着前方,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去看皇后眼睛。可哪怕没有与她目光接触,明苏也很紧张。
郑宓系好领后,后退步,上下端详,很是满意。
斗篷是正红色,绣云彩缭绕鸾凤,拿来与公主穿,也不算逾制,明苏肤色白,红色斗篷,将她气色衬得很好看,与她发上嵌珠龙凤簪也恰相称。
唯可惜是,这领斗篷,不是她亲手做。
皇后笑着夸句:“真好看。”
又是她,当真阴魂不散。明苏蹙眉,足下却是未动,等着皇后走上来。
郑宓很快便走到身前,看看她,问道:“公主怎还未出宫?”再不多时,天都要黑。
明苏懒懒道:“若非娘娘阻拦,儿臣此时已在宫门。”
连敷衍都敷衍得漫不经心。郑宓却没有生气,望着她,道:“方才亭中,多谢你解围。”
她忽然郑重道谢,明苏面上那散漫容色险些挂不住,心中那丁点委屈也瞬间荡然无存,唇畔微微悬上些许笑意,道:“娘娘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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