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观,就到昨日,公主遣人吩咐,要他做好准备,她今日要来大牢,向卢元康讨份供状。
现在全部明白,不是公主轻信,而是她早就选中他,在等他上门。
见他想明白,明苏笑笑,往车驾行去。
闵尚书跟在她身后,忽然有更高远志向。明苏登上车驾,闵尚书上前步,压低声道:“除为旧案洗冤,殿下还要什?”
洗冤是势在必行之事,但洗冤之后呢,他忽然想要个长远打算。
闵尚书站在明苏身后,淡淡道:“不牢卢大人操心。”
玄过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是纸笔与盏小小青灯,放到卢元康面前。
卢元康低头看着这些纸笔。
明苏道:“写罢,写家眷可活。”
半个时辰后,明苏走出大牢。
头散发,根本没发现闵尚书身后还有人。
直到听见闵尚书恭敬说道:“殿下,这便是卢元康。”
卢元康心头跳,抬首望去,只见牢门旁,还站名女子。女子身着青色宽袍,袍底绣着祥云,祥云之上,双凤展翅。卢元康盯着衣袍上纹样,而后惊恐地望向那女子。
明苏走到他面前,卢元康瑟缩着往后退,口中道:“已招供,供状就在闵大人手中,公主何必亲临贱地。”
明苏在他面前蹲下,华贵衣袍堆在地上,弄脏,她全然不曾在意,看着卢元康,道:“要另份供状。”
牢中阴暗待得久,到外头,竟觉阳光刺目,她抬头看看天。
闵尚书常来牢狱,倒是习惯,也随她同朝天上看眼,道:“臣为殿下效命已有年,这年来观殿下行事,颇觉迷惑,直到如今才明白殿下胸襟。只是供状易得,翻案却难,殿下当真想好?”
“十五年前,郑太傅在太学设讲坛,为天下学子传道讲学,但凡有求学之心者,皆可入太学听讲。讲坛设便是月,万千学子自四方涌入京城,只为听太傅句教诲。月后,郑太傅在万千学子之中选八人收为弟子,给这八位弟子讲年课。年之后,这八名学子或参与科举,或返回乡里,都没什惊起什大波浪,故无人留意。”明苏答非所问,缓缓道来。
闵尚书怔,低头笑下:“陈年旧事,不想殿下却知之甚清。臣以为年前是臣寻上殿下,不想却是殿下选中臣。看来殿下当真想好,也准备好。”
朝中人人都在站队,三皇子、五皇子都与郑氏无干系,不可能为郑氏翻案,他千思万虑,选中与先皇后有母女之情信国公主。他还记得那日入公主府切顺畅,他没说几句,便得到公主信任。那时他还觉公主太过轻信,怕她成不大事。但这年来,公主从无吩咐,他便干脆先旁观阵,来日再做打算。
“什供状?”卢元康反问。
“你当年受何人指使,诬告郑太傅意图篡位?”
卢元康脸色瞬间惨白,眼中瞳孔缩,望着明苏,双唇颤抖。
“你很知趣,知道证据确凿,抵赖不过,干脆直接招认,以图从轻发落。既然这般知趣,不如再知趣些,将旧事都招来,再换个从轻发落。”闵尚书说道。
卢元康听到他声音,突然惊醒般,高声道:“闵大人,你怎敢?你可是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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