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站在皇后这边,将赵美人再罚上遍。
郑宓想不明白,多年前,祖父还在时候,皇帝行事中规中矩,上合圣人之道,下爱黎民百姓,是虽称不上圣明,但也颇受人赞颂守成仁君。
那时后宫,平静祥和,妃嫔们行事皆有章法,偶有争风吃醋,也绝不过分。皇帝也有喜欢妃嫔,时常去留宿便有好几位,但绝不沉迷美色,上朝听政、批改奏疏,皆称得上勤勉。
可短短五年,后宫乌烟瘴气,朝廷朋党林立,皇帝似乎都瞧不见,还味地催人修建行宫,命四方敬献宝物美人。
朝廷还未乱,天下还算安宁,靠得全是过往数十年积攒下稳定,但若长久下去,过不几年,王朝必然浮现日薄西山之势。
包裹完后,她再试戴番,好许多,依旧沉,但不磨,只要不乱动,是不会伤着,也不会疼。明苏这才满意,也没将镣铐取下,靠在床脚坐着,不知不觉睡过去。
睡得竟比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更觉安心。
她甚至又梦见郑宓,她在梦中对郑宓冷酷地道,你自己回来,便少恨你些。
皇后重罚赵美人,暗流汹涌后宫骤然间静下来,与此同时,整个皇宫内院仿佛多出无数双窥探眼睛,盯着赵美人与皇后,等着看她们如何交锋。
赵美人自然不服气被责罚,酝酿出许多眼泪,跑去紫宸殿喊冤,话里话外都是皇后无故为难,她对皇后从无不敬之处。
身,碰碰锁链,玄铁所制,触手冰凉,极是牢固,她随意地点头,令人退下。
玄过只得行礼,退下。
殿中又只余明苏人,蜡烛光仿佛更暗。她依旧混混沌沌,坐在床脚边上,不时碰下那条牢固锁链,觉得极是安心。
忽然,她双眉紧紧蹙起,眼中满意不再,改成严谨审视。
这锁链这般重,若戴到郑宓身上,会不会疼?
皇后想不通这些变化是怎来,但直觉必与
六宫众人眼睛都盯着呢,赵美人到紫宸殿,妃嫔们便纷纷派出得力宫人来打探,时间宫苑之中道路上多出不少交头接耳、疾步往来宫人。
赵美人跪在紫宸殿外哭诉,那柔软姿态,妩媚哭腔,声泪俱下言辞,将紫宸殿外侍立宦官骨头都哭酥,皇帝却始终不曾召见。
直过个时辰后,赵梁带着圣上口谕出来,以赵美人不敬皇后为由,加罚半年俸禄,命她即可回宫,闭门自省。
这结果,不止六宫侧目,皇后也觉疑惑。
她看不懂皇帝是怎想,边是宠爱已久美人,边是入宫不久,且还顶撞过他皇后,怎都该是或强硬或委婉地将美人保下来才是。
她这般想着,干脆动起手来,动方知这链子当真沉得很。她将端锁在床脚,又拿起另端锁在自己脚踝上。
明苏感受片刻,眉头蹙得像座小山,极是严峻。
锁链不紧,环在脚踝上,还有空余,但边缘有些锋利,且还沉,磨得皮肉生疼,不会儿便磨红。这般下去,过不多久,必然要磨破皮。
明苏将锁链打开,又寻几块缎子来,还取针线、棉花,将锁链端镣铐细致地包裹起来。
可惜她对针线不怎在行,再如何细致,依旧缝得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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