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鼓点响,二胡又起。
皇后看得目瞪口呆,只想起云桑
郑宓听,便起身往贞观殿去。
才到殿外,便闻得二胡声传来,婉约缠绵。郑宓步子慢下来,她站在殿外听会儿,心道,大抵是出极为悱恻动人戏。
走入殿门,满殿宫人皆跪下行礼,只明苏见她来,隐隐蹙下眉,眼睛仍旧看着台上。
这是嫌她来不是时候。
皇后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坐到她身边空椅上,克制着没有盯着明苏侧脸看,也朝戏台上望去,看会儿,郑宓忽觉怪异。
皇后打听明苏喜欢什,原是想待她好,补偿她。可听她喜欢听戏,时倒不知该如何行事。
她记得明苏从前是很不爱看戏,嫌咿咿呀呀唱得缓慢,看得人心急。怎如今却爱听戏?
那年除夕情形在郑宓脑海中浮现,难道是因那日之事,明苏方爱看戏吗,这般想,郑宓顿时柔肠百结。
“且殿下还时常亲自撰写戏文,令戏班去排。”云桑又道。
郑宓便想,若是如此,她也可写戏文,排明苏喜欢,邀她来看。
中她抛下,独自逃走,必然也会生气。
光是想着那段时日,明苏躺在病床上,面担忧她安慰,面又恨自己无能,病得不是时候,郑宓便觉心都要碎。
她日日地等,日日地盼,想去找她,又怕与她错过。
只是以明苏聪慧,等过段日子后,她必然会逼问店家,会发现只是个谎言。
她是真被丢下。
戏台上放张床,床上躺个人,这戏子扮应当是名病患,床边又坐名女子,女子手中端着碗,正欲喂病患服下。
皇后总觉这幕很是熟悉。
凄婉胡琴声停下,病床上那人开口,用却不是唱腔,与寻常说话无异,她温柔地注视床边女子,那目光情意绵绵。
她握住那女子手,柔声说道:“殿下,日日夜夜想着你,你心中可有?”
床边女子冷漠道:“阿宓勿说傻话,好生养病吧。”
只要明苏高兴,她做什都值得。
因想起那些往事,郑宓连着数夜,不曾睡好,夜夜梦中都是是明苏着急地从领口取出红线,对她道,要把信物给你,收信物,你便不好反悔。
她在梦中回无数次,不后悔。
可醒来,便只有长夜寂寂,仁明殿室空阔。郑宓便再无睡意,倚在床上,等着天明。
到第五日,派去贞观殿盯着小宦官终于来报,殿下入宫,贞观殿戏台上,好戏也开锣。
皇后在阁楼中坐许久,久得云桑都起忧心。直至夜深,皇后方自楼中出来,出来后,她问第句话便是:“公主喜欢什?”
从前明苏喜欢什,郑宓自然清二楚,可如今她性子改,她喜好是否还如原样,郑宓却是不知。
只是这问题着实难住云桑,她想许久,直至行至寝殿外,方道:“殿下喜好,婢子未能窥探,只是件,是许多人都知。殿下喜欢看戏。”
“看戏?”皇后止步,惊讶道。
“是。公主府与宫中都专为殿下养戏班。”云桑肯定道,接着她又想起什,眼睛亮,“婢子听闻,宫中戏班新排成出戏,就这两日,殿下必会入宫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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