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眼下满朝文武都知你在她手下落败,今早邸报出京,不必多久,满天下大臣都知你在她手下落败,你可高兴?”
五皇子脸色阴沉,咬牙道:“总不至于直落败。”
他竟是斗出心气来,贤妃缓下声,道:“你与她接着斗,而后两败俱伤,谁得利?”
五皇子怔,弯身作揖:“儿臣莽撞。”
“你知错就好,不要与信国纠缠,也不要得罪她,你要斗是明寅,
三司之中,刑部尚书中立,御史大夫是个老狐狸,不得罪人,也不管事,大理寺卿是他人,怎算都是他胜券在握。
会审那日,他与信国皆到公堂,信国非要置卢元康于死地,大理寺卿听他,极力脱罪,刑部尚书则是中立,以为有罪。
但不必死刑,御史大夫开审便喘得说不话,整堂会审下来,他都在家仆伺候下咳嗽,用药,险些中途退场。
最后,卢元康确实没能脱罪,他想着若是连死都不能免,岂不是颜面大失?于是力保他命。
此事到此,尘埃落定。
为人自大,见不得有人当他面指手画脚,有时皇帝训斥,他面上唯唯,心中也是不服,但偏偏对他这母妃,偶有辩驳,却甚少违逆。
听贤妃说到这阵子之事,五皇子自辩道:“卢元康是儿臣门人,儿臣保他,有何不可?何况如今也将他命报下来,旁人见儿臣如此厚待门人,自然争相投奔,这也不是什坏事。”
他说得振振有词,显然不觉得有什错处。
贤妃忍住训斥冲动,道:“明辰,你再想想,你是否做错。”
五皇子就要反驳,看到贤妃沉晦目光,便瘪下来,细细思索起来。
五皇子从头到尾,细细思量,还是不觉得有错,他干脆站起来,恭恭敬敬道:“儿臣虽不能全胜,也算半胜,卢元康是不能成,可其余门人见儿臣如此力保于他,来日替儿臣办事,自然会更加尽心尽力。”
“是啊,会更加尽心尽力。”贤妃笑笑,美目之中却压着怒气,“若是你今番是与明寅争,不说你,横竖你们已是你死活之势,你如此行事,虽冲动莽撞,也算定门人之心。
可你偏偏要与信国争,你同她争什?她还能跟你争皇位吗?”
五皇子也知他最大威胁是老三,可信国时常相逼,他不反抗,便由得她羞辱?
“本朝没出过女帝,前朝却是有过女帝,明苏有这野望,也不奇怪。”五皇子争辩句。
最初信国是弹劾他纵容门人欺压良民,盘剥百姓,收受贿赂,且还有物证,他落下风,接着卢元康被提审入京,刑部尚书当殿奏禀,卢元康不肯认罪。
他那时受父皇斥责,还被罚闭门思过,自然心中憋股气,听卢元康不肯认罪,便替自己申辩几句。
回府后,他在府中大骂信国几句,近侍便献策,说既然卢元康未认罪,那便不能判定他有罪,不能判定他有罪,殿下便无受贿之罪,既然殿下无罪,先前所受之罚岂不是冤枉?
他听,也想,若是能替卢元康脱罪,岂不是也让自己脱罪,横竖罚也罚,哪怕最后不能成功脱罪,父皇也不能再罚,不如干脆再将水搅得浑些。
于是他便奏请三司会审,还令依附大臣纷纷附议,使得父皇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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