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恰好走近,哈哈大笑,上前使劲拍五皇子肩,道:“皇弟这话,可听见,下午,便令人去户部提粮款,争取三日之内便可使安抚使出京!”
五皇子斜他眼,皮笑肉不笑,没搭话,正要说有事先行。
明苏冷眼看着,冷不丁插话道:“何必下午,此时便去,不是正好?依之见,趁两位兄长皆在,几位相关大人也在。
干脆此时便同去户部,口气办完事,在醉生阁设宴,犒劳诸位,可好?”
四下里大臣见他们三人凑在起,本就在听着,明苏也未刻意压低声音,自然是都听见。
于是重文抑武之风,自然而生。且这回平乱也不好办。
皇帝还在盛怒上,平乱之时,下手轻,斩杀乱民少,皇帝怕是不高兴,下手重,死伤过甚,必然会被朝臣弹劾,落得个不记功,反记过下场。
但明苏在军中缺个亲信,且她知道拱卫皇城虎贲军统帅已年过六旬,今春还生场大病,险些没挺过来,致仕就在这两年间。好不容易遇上招揽人心契机,她自然不能放过。
明苏提出由入川将军担任镇压将军,前往平乱时,大臣们几乎无人反对,众人都留着力气,争夺安抚使位置。
倒是皇帝,微微眯下眼睛,看明苏眼,想想,也不知想到什,笑下准。
茶道是门技艺,既是技艺,便各有风格,浸*此道久者,风格自成派,如明苏这般时常饮茶之人,是品得出这道茶是出自何人之手。
明苏她回想白日里饮下那二盏,味蕾像是被唤醒,记忆中郑宓味道也全记起来。
加比对,明苏更是笃定,她没记错,皇后手艺,与阿宓模样。
这是为何?
明苏暗自疑惑,她端着白玉盏,面沉思,面在指尖缓缓地转动。
三皇子闻言,自是大声叫好,把拉住五皇子手臂,拽着他便招呼众臣跟上。
五皇子被明苏架在火上下不来,又不好甩开兄长手,只得跟着走,走前狠狠剜明苏眼。
明苏却浑不
直到近午散朝,安抚使方定下来,用是三皇子举荐之人,五皇子与明苏相争新败场,略觉力不从心,这时少不得在心中赞同母妃之言。
实在不必与信国冲突,白耗力气不说,败还招人笑话。
明苏全然不知他在想什,散朝时,见他,笑眯眯道:“安抚灾民是大事,五皇兄千万要鼎力相助,好使安抚使早日出京。”
抚民需先赈灾,赈灾粮款还得从户部出,而户部则在五皇子手中攥着。粮款要顺顺当当出京,且少不得五皇子这边配合。
五皇子没争过三皇子,心中正不痛快,听她明讥暗讽,便是阵窝火,假惺惺地笑道:“这是自然,灾民正处水深火热之间,愚兄能帮上点是点,绝不敢推辞躲懒。”
“殿下,该起。”门外传来侍女声音。
明苏思路被打断,看窗外,窗外晨光微霁,已然到入宫时辰。她将手中茶盏放下,高声道:“更衣……”
待她来日入宫,再当面问问皇后。
今日议事,众人显然已是有备而来。几方都将目光对准安抚使,对于镇压将军却是兴致寥寥。
国朝久无战事,上回打仗还是十七年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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