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叹口气,“陛下真像是变个人般,朝廷也与当年郑太傅在时朝廷全然不同,若是当年……”
他没说下去,但明苏听懂,若是当年,何至于连赈灾这等关乎民生江山大事,都
楚家在京中有些特殊,特殊在,他家原本走是武路,但到这代,却弃武从文,成文官。
明苏与外祖父府上很少往来,她声名不好,不好连累历经三代,好不容易才在文官之中立稳脚步外祖父。
另方面,外祖父虽在两年前致仕,却在朝中留下不少影响,她若与外祖父往来密切,少不得受陛下猜疑。
明苏在门外站会儿,上回登门,还是年初,外祖母重病,她代替母妃前来探病。玄过站在她身后,见殿下抬下手,方上前去敲门。
门很快便开,两位舅父亲自出迎,将她领去正堂,堂上位白须白发老人家站在阶前等着她。
明苏心意等着郑宓回来,哪里想得到借尸还魂这般离奇之事。
她暗自叹口气,若不是年初立后诏书颁布之后,各方势力都将皇后家世背景都好好查番,知她只是名出身书香之门,家中无权无势,甚至还有些清贫女子。她几要怀疑郑宓久久不回京,是被皇后抓去。
明苏微微地烦躁起来,像谁不好,偏偏要像阿宓。
她想到什,自袖中取出那盒子,打开来,对着里头金簪说道:“你看,她与你有些像,你再不回来,就……”
就如何?
延误救灾,侵吞粮款,而后将灾民惨死,推到这场雪上。
明苏面往宫外走,面思索,她不能插手得太过明显,会引来陛下忌惮。
她想到入川将军,倘若他依然是从前那般耿直为民秉性,*员行贪赃之事,他便不会不管。
但那多条性命,明苏也不敢将希望寄在他人身上。
三舅在闵州为官,闵州与贺州相邻,且并未遭灾。
楚恩也许久不曾见明苏,两边行过礼,楚恩问道:“淑妃娘娘可好。”
“外祖父放心,母妃切都好。”明苏笑道。
楚恩点头:“那便好,老臣挂念得紧。”
两位舅父知她是无事不登门性子,已将家仆都遣得远远,二舅退去门外守着。
明苏说明来意。楚恩点头道:“殿下顾虑得有理。”
明苏有些词穷,但这并不妨碍她放狠话:“只要你回来,五年、十年都等你,辈子也等你,定要等到你当着面求原谅。”
金簪动不动,簪身上那行“贺阿宓十七芳诞”字隐隐可见。
她放完狠话,像是找到点寄托,将盒子塞回衣袖里。
兴许是骤雪忽来,又许是时候不早,天已快黑,街上没什行人。
明苏到外祖父府外,下马车,抬头看眼府门上方匾额,匾额上写着楚府。
各州主官无诏不得擅离辖区,但因救灾,前两日陛下下道诏书,令临近州郡协助安抚使抚民,诸事以救灾为上,*员可便宜行事。
明苏打算往闵州去封信。只是此事还得与外祖父商议。
明苏出宫便登上马车,往外祖父府上去。
她路上便走便想,上马车,车中安静,她靠着迎枕,身子也放松下来,便微微分神,想到皇后身上去。
怎会有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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