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过不知她是真记不得,还是不愿讲,但也不敢再问下去,只是笑道:“待郑小姐回来,殿下便可安心。”
明苏很要面子,闻言,淡淡道:“她回不回来,孤都没什不安心,不过是念着母后待孤好,方对郑家最后血脉稍微上心些。”
玄过便笑:“是,殿下没什不安心,只是已备好锁链。”
那又粗又重锁链如今还在寝殿床脚挂着,且天转凉,殿下便令人取床又软又厚毯子,铺在床脚。
也不知若是郑小姐当真回来,殿下是陪着她睡床脚,还是二人同睡床上。
陛下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什大笑话般,他听得很是不安。
但陛下开口却是极温和:“放心,朕不怪她,只要她以后好好,朕原谅她。”
说罢,又催淑妃娘娘快去贞观殿,母女团聚。
他们赶到贞观殿时,殿下已睡下,摸额头,滚烫,竟是在发热。淑妃娘娘忙召太医来瞧。
太医说,殿下此前病过场,未得好生安养,且又逢巨悲巨怒,伤心肺,怕是会昏睡阵,得好生调养。
知你在想什,但五年前,回京后办成第件差事,向父皇讨要赏赐便是答应不再通缉追杀她。”
她这样说,语气也十分轻快,可玄过却愈发地沉重起来,他抬头望向公主,只见公主仍是在笑,仿佛没有分毫动摇。
他暗自叹口气,也不敢再说,只顺着她,笑问:“说到殿下办成第件差事,小日日侍奉殿下,可却不知是哪件。”
他记得那年与殿下失之交臂,他回宫后求得淑妃娘娘庇护。
那时朝堂正乱,淑妃娘娘父亲,楚老大人为稳定朝纲出不少力,故而公主虽擅自出京,陛下也不曾迁怒娘娘。
明苏在这事上格外不开窍,闻言,还点点头,神色严肃得比上朝还刻板:“不错,她如此好躲藏,孤总得锁着她,给她个教训。就锁着,旁什都不做。”
她早就决定,在阿宓将她哄好,让她不恨她前,她是不会让阿宓抱抱睡。
玄过低下头,没敢出声,怕出声便憋不住笑,只是心中
这昏睡便是三日,三日后,殿下醒来,性子就与从前不样。
他私底下也问过,那晚陛下带着殿下去何处,殿下只道,去办件差事。
什差事,他便不敢深问下去。
眼下殿下主动提起,玄过便赶紧问句。
明苏闻言下子锁紧眉头,神色间隐隐有些抗拒,冷道:“记不得。”
来年春末,殿下回京,第件事便是去紫宸殿请罪。
淑妃娘娘带着他赶往紫宸殿求情时,陛下与殿下都不在殿内,赵梁大人也不在,问几位御前侍奉大人,皆不知陛下带着殿下去何处。
娘娘面四下派人打听,面留在紫宸殿守着。
直到半夜,陛下方回紫宸殿。他当时就站在娘娘身后,亲眼看到陛下心情极好,面上都是笑意,见娘娘也仿佛格外和颜悦色,与她道:“明苏已回贞观殿去,你去瞧瞧吧,她瘦不少。”
他见陛下龙颜欣悦,只想这下当是没事。娘娘却忐忑道:“明苏那孩子,有些固执,可对陛下孝顺之心却是丝不少,陛下要打要罚都好,只是打过罚过,千万要恕她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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