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之前,他将太子与太傅唤到病榻前,当着众臣面,要太子侍奉太傅如同侍奉他,又命朝中大小事皆决于太傅,直至新君亲政。
皇帝当着众
但太子比他还年长四岁,已然及冠,听小子讲学,自然不服,郑泓走路坦途,才学又确惊艳,自然有几分傲气,太子不服,他便想方设法地使太子服。
几番交锋下来,太子发现,这小状元长得俊秀,人也确实有才情,脑子更是灵活变通,是名良才。
而郑泓则发现,太子看似尊贵无匹,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储君,但其实不得皇帝喜爱,身侧还有兄弟虎视眈眈。
二人相互体谅难处,又是日日相处,君臣之间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情。
郑泓心帮着太子,二人周旋十九年,将那些有野心兄弟个个地按下去,直到皇帝驾崩,太子登基。
苏都也无反抗之力,他躲五年,容貌尽毁,缩在在冷宫里,靠残羹冷炙活下来,过得比冷宫中废妃还不如,这日子不知何时是头,苏都甚至想过,便要在此苟延残喘至死。
眼下皇后来,问他五年前事,苏都必是要抓住这时机。
“娘娘如何放出去?”
郑宓只说四个字:“信国殿下。”
苏都眼睛亮,像是在冰天雪地之中,看到赤红火焰,急问道:“小殿下犹在?殿下可安好?”
称,苏都许久不曾听过这称呼。
“娘娘费劲寻小,是有何事吩咐?”苏都依旧坐着,抬眼望着皇后,毫无敬意。
皇后抬下手,云桑会意,恭敬礼,退下去。
此处便只剩两人。皇后走上前,在边上杌子上坐下,并不嫌弃此处污秽。
苏都似是觉得有趣:“都到这份上,没想到宫中争斗犹未,竟有人要寻这把老骨头。”
那时候,郑泓也把官做到中书令,皇帝登基之后,第件事便是拜郑泓为太傅,将独子交到他手中,由他教导。
之后,郑泓做什,皇帝都信他,甚至亲口说过,太傅言行,即是朕之言行,汝等不可违逆。
太傅亦是心为民,公忠体国。
君臣无隙,又皆是勤恳政务之人,不过几年,这天下政治清明,海晏河清,民间路不拾遗,朝中廉吏良臣数不胜数,当真派盛世之景。
可惜好景不长,六年后,皇帝病重,只留下年仅九岁太子。
“她好……”
苏都不再犹豫,若是这世上还有人惦记着郑家,惦记着太傅与先皇后,那必是信国殿下。他显出回忆之色,想会儿,似是考虑从何说起。
过会儿,他开口,道:“郑太傅,名泓,本朝第位三元及第,中状元那年,他才十六岁,是举朝公认神童。”
故事很长,要追溯到当年先皇都还是太子时候。
郑泓中状元,踏入仕途,做第个官便是正四品侍讲,每日要做,便是为太子讲学。
“本宫想知道,五年前发生什,陛下为何要对郑家痛下杀手。”郑宓径直道。
自她说出这句话,苏都神色便沉下来,本就狰狞面容显得更加恐怖,待她说完,苏都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拱手:“娘娘能给小什?”
郑宓反问:“你要什?”
“堂堂正正地活着。”苏都答道。
郑宓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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