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侍寝。”皇后声音骤然间在她脑海中响起。
明苏端起茶盅,观赏茶色。
正要睡,殿外便响起敲门声。
打开看,却是皇后身边女官。明苏依旧决定不再见皇后,何况她眼下心挂怀郑宓,正要命人劝她走,那女官急道:“陛下忽然驾临仁明殿,天这样晚……”
明苏打断她:“陛下驾临仁明殿,这不是好事?”
云桑来此是自作主张,心中既急且慌,听公主之意,是不愿援手,忙道:“可……”
“姑姑回去吧。”明苏说道,挥下手,立即便有宦官来,推着云桑出去。
皇帝笑吟吟地看着她,手路摸到郑宓腰上,郑宓抬头看着他,笑意温柔:“臣妾这儿有心意,特意调?教准备献给陛下,不想陛下就来。陛下可愿览臣妾心意?”
说罢抬手勾住皇帝腰带。
皇帝大笑:“好,就让朕瞧瞧,是什心意。”
郑宓看向云桑,云桑行礼,退下去。
宫人们会意,各自备丝竹管乐,又奉上佳肴美酒。有美人自帷幕之后而出,笑意嫣然,舞步动人。
不来,忽然驾临,宫人们手忙脚乱,连忙准备接驾事宜。
郑宓恨意充斥心头,想要到皇帝面前质问句,太傅何处对不住国家,何处对不住朝廷,何处对不住皇家。十六岁还政,他还不曾,国舅犯法,他当不当死?
但那道明黄身影自黑暗中走出来,到大殿之下时,郑宓蓦然清醒过来,还不到时候。
她握紧拳,手心被指甲刻得生疼,面上却柔和下来,款款地福下身子,身子每低点,郑宓心便如被刀划下,便似看到祖母吊死在堂上,看到祖父尸骨自墓中启出,被丢弃到街市任人践踏,看到父亲叔伯在午门外被砍掉头颅。
“臣妾见过陛下。”她开口说道。
宫门被关上。将人关在外头。
明苏转身回殿,炉上水沸。她走过去,拎起水壶,沏杯浓茶。
她想好,不再见皇后,何况帝后相谐,本就是理所应当,与她何干?
沸水注入壶中,茶香四溢,可明苏非但不觉心旷神怡,反倒略略烦躁。
她静等片刻,提壶,泻下盅清茶。
皇帝笑下,揽着皇后坐下。郑宓目视前方,面寻思皇帝怎突然来,面想着如何脱身。
美人确是美,是郑宓自行宫寻来,身段妖娆,面容却如出水芙蓉般清丽,使人心生怜惜,皇帝看得津津有味,却并不多入神,也未放开郑宓。
他看多美色,这般姿容虽已是上乘,但只要在宫中便不必着急享用,迟早都是他。他记得他今日来,是来寻皇后。
“歌舞迟两日看也不急,朕与皇后新婚之夜却是等许久。”皇帝笑道。
贞观殿中,明苏还未出宫,她与三皇子说完话,风雪大作,阻她出宫路,她见天色不早,干脆就在殿中歇晚。
皇帝走到她面前,把把她揽进怀里。郑宓浑身僵硬,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怎这般僵硬?冷?”皇帝觑着她说道。
郑宓垂下眼眸:“臣妾紧张。”
皇帝笑两声,却揽得更紧,看着她脸:“冷落皇后,可朕这不是来?”他说罢,便抬手,命宫人退下。
郑宓开口:“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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