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也好,反正,反正……”她口中念叨着,站直身,想说,反正你早就不要。
可话还未出口,突然,喉咙间阵腥甜,她喷出口鲜血。
玄过眦目欲裂,冲上前,扶住她,高声道:“快,快请太
明苏唇畔还残留着笑意,接过供状看,又抬头看看玄过,似乎没明白这供状所写是何意。
“只让你拿人,没让你审他们。”明苏笑着道,又低头看那供状好几眼,目光直直地落在“郑宓已死”四字上。
玄过不敢答话,伏在地上,将头对着地,不敢抬起。
明苏点点头,又看看窗外,窗外白雪皑皑,白得刺目,像极那个初春。
她渐渐地回过神来,缓缓地又点点头,声音缥缈:“好,好,死……”
主事不知殿下是怎,临过年,又来折腾他,却也不敢违拗,只味应是。
主事走,连带着戏本也跟着走。明苏心空,又有些后悔,想四次还是太多,该再减回。
或是二回也不要紧。
又或只要阿宓回来,不必她开口,她还如从前那般对她好,保护她,喜欢她,围着她转。明苏烦躁极。
她命人将主事唤回来,重新吩咐番。
,必然是他委以重任之人。他们兴许也知晓些内情。
明苏将府中几名侍卫首领叫到跟前,对他们番吩咐,又命玄过主理此事,这几日就不必跟着她。
此时已是腊月,再过七八日便是除夕。
京中已有年味,许多心急人家,已在门口贴起对联。
明苏只盼此次能问出郑宓下落,但那几人也颇难寻,玄过领着人,将程府盯得密不透风,也未见过那几人踪迹。
她嘴里念叨着,供状自她手中滑落,她扶着桌子,欲站起来,玄过抬头,担忧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泪:“殿下节哀。”
明苏全没听进去,她只依稀想起那个春夜,黎城小客舍中,郑宓终于接纳她,她欣喜若狂,连忙取下小貔貅当做信物,恳求她唤她声明苏。
她唤吗?
为何她没有听到。
她永远听不到。
主事排那多年戏,自然明白殿下对阿宓这个角色极为看重,唯恐她又想出什歪念头来为难他,便笑着奉承道:“旁不说,阿宓当真是寻不出丝不好。殿下看,她性情温柔,为人又和善,心肠还好,最要紧是长相极柔美。”
他这样夸阿宓,明苏沉多日容色,竟当真被他逗笑,道:“她好处还有许多,夸不完。”
主事道:“极是极是,臣必得寻唱演皆佳,容貌极美来演她。”
“不错……”明苏笑意越发深,只要是有人夸阿宓,她便高兴,正要再说,玄过进来。
他入殿,纳头便跪,抬手呈上供状。
三皇子那头因出内应之事,急着排查府内,查之下,又寻出好几名内应。
他气恼之下,也顾不上与明苏死磕,转头对上五皇子。
顾入川保下,连带保下几分功劳,明苏使使劲,将他调入京师。
这边是帆风顺,但玄过那头仍无消息。
明苏像是被困在牢笼之中,做什都不安。她想起戏本写,还未令戏班来演,便入宫,将戏班主事唤到身前,命他将戏本重新研读,那两名戏子也要换,要寻更好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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