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寒。”玄过回道。
自上回相见,明苏状如困兽,郑宓便极不安,总觉明苏心中装着事。
数日过去,听闻信国殿下病,她是着急,匆忙赶来。
结果却说是风寒,郑宓不通病理,可这模样怎瞧,都不像是风寒。
是怎。郑宓握住明苏手,转头道:“取个手炉来。”
若是旁人,玄过自是要拦在殿外,但皇后与殿下同属营,是盟友,她如此着急,拦着不让探疾,未免僵硬。
何况殿下卧病,皇后不通医术,是瞧不出她因何而病。
玄过跟在她身后,回道:“殿下是累着,天又冷,便受风寒。”
郑宓在殿前石阶前止步,回头问道:“是风寒?”
她目光锐利,玄过心下寒,面上则极自然道:“是,太医已瞧过,不碍事,娘娘放心。”
明苏双目始终合着,淑妃终于显出无力神色,她搁下药碗,紧握住明苏手,欲开口,话语却都被堵塞在喉中。
她深吸口气,缓缓,方温声道:“母妃知道你难受,不想醒来,不想说话,也不想面对这结果。可是明苏,们有时候是不得不……”
淑妃有些说不下去,眼泪跟着滑落下来,“是不得不面对至爱离去……你要好好地活着,去做她希望你做事。来日黄泉相见,她问起时,你才答得上来。”
她说几句,无力地发觉词不达意,她有许多想劝明苏话,可能说出口却寥寥无几。
她心中越发地害怕,拉着明苏手,近乎哀求:“你快好起来,母妃只有你。”
退下。
又过个时辰,药煎好,端上来。
明苏直未醒,淑妃坐在床边陪着她,想将她手捂暖,却怎都捂不出点暖意。
药端来,淑妃喂明苏服药,明苏牙关紧紧闭着,也不会吞咽,药汁顺着唇角流下,怎都喂不进。
请院首来,问如何喂药,院首也无办法,众人束手无策。
玄过吩咐人去取,自己却不走开,在旁看着。
郑宓知他忠心,便由他去。手炉取来,郑宓接过,放到被褥中暖着。
明苏似是极
郑宓闻言,回过身,不等玄过替她开门,径直推开殿门进去。
她绕过帷帐,看到躺在床上人,三两步间便跨到床前。
明苏躺着,远远地看,便似乖乖睡着般,走近,方知她气色有多难看。
郑宓坐到床边,轻轻地碰碰她额头,冰凉,她转头看看,火炉已挪得极近,床上也多盖床锦被。
“是风寒?”郑宓再问。
明苏仍是无声无息,她像是已然绝望,再也振作不起来。
请太医动静颇大,到夜间,宫中各处都听闻。皇帝派人来问,玄过照着定下说辞答。
夜间不好探病,贤妃、德妃等妃嫔处闻讯,只遣宫人来问。仁明殿却是皇后亲自来。
玄过才送走德妃遣来探疾宫人,见皇后踏着夜色亲自来,忙上前相迎。
郑宓面往里走,面问道:“公主为何突然病?太医怎说?用药不曾?”
院首道:“只好等明日殿下醒来,再用药。”
“明日便能醒?”
院首不敢答话。
淑妃便明白,摆摆手,也不为难他。
殿中静下来,香炉袅袅升烟,殿外风声,呼呼地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