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缴上赋税年不及年,倒是灾害年多过年。
朝中只用他喜欢人,能臣廉吏都排挤到边缘。他还要修行宫,今日是避暑夏宫,明日是山上
明苏接着说:“父皇毕竟上年纪,前朝后宫,必会吃力,可那般娇艳欲滴美人,怎能眼看着却无法采摘。
到时候,自然会觉得力不从心,大皇兄丹药便能派上用场。”
“沉迷炼丹皇帝,沉迷女色皇帝,哪有功夫治理天下,到时朝中恐怕会乱成团,三皇子与五皇子争端会更激烈,他们各自损耗。
你便能独大,到时候,再便宜行事,天下便是儿臣与娘娘。”
明苏说完:“娘娘看,儿臣这办法好不好?”
她昨日话中正是拿秦皇汉武做比,落在皇帝耳中便是,秦皇汉武做不成事,难道朕便定做不成?
明苏恍然,笑道:“娘娘好敏锐洞察。”她竟未发现,陛下有这心胸。
郑宓也不是自觉发现,是听苏都讲述,才总结出来,她道:“公主接着说。”
“父皇如今身子尚好,自然不过看个新奇,但他很快便会觉得力不从心,到时,他就会想到,皇长子在除夕之宴上,当着众人面,说日服丸丹药可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郑宓坐直身子:“你要如何使陛下力不从心?”
无往来。”
郑宓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昨日派人上他府上求药,那个时辰,新炉丹药还未炼成。
他自不能给,但晚间,他与都是要入宫赴宴,宴前又直与人说话,不得闲,大皇兄与大臣们也不相识,皇亲他也无往来。
于是只好等到行宴之时,闲下来,方将丹药与。”
郑宓怔怔地看着她,不知她怎就变成这样,她说那句句里,没有句是正道,朝廷乱,必会带动地方,地方乱,必会累及苍生。
明苏什时候这般沉迷权势?
“你可想过,会祸及苍生?”郑宓问道。
“想过……”明苏点头,“可娘娘看他如今,难道不在为祸苍生吗?今日要修陵寝,陵寝要大要深,要金碧辉煌,每年耗费在修陵上银钱占国库十之七八,这倒也无妨。
倘若国库足够丰盈,够他挥霍,他便是要取用十之八九也无妨,可国库充盈吗?
明苏笑:“那还要多谢娘娘赐教,听闻父皇近日十分宠爱薛美人便是娘娘自行宫寻来。
儿臣效仿娘娘之法,为父皇遍寻美人,而再过数日,春假尽,朝中也不会太平静,少不得要使父皇心烦。
心烦之余,自思解忧,后宫美人众多,父皇少不得多加怜爱。”
这是要往佞臣路上走,蛊惑君王,祸乱朝纲,这是要遭人唾骂。
郑宓看着她目光渐渐地沉下来,唇角紧紧地抿起。
原来是她有意为之。郑宓凝重地看着她,并未打断。
“食案上凭空多匣子,父皇居高处,自然瞧得见,瞧见不免就要问,那丹药自然而然便会呈现在他眼前。
不过,能到御案上,被父皇拿在手中,却是娘娘功劳。”
明苏说道此处,略好奇道,“多番品味娘娘昨日那句话,竟未察觉有何奇特,为何父皇听娘娘话,便要取丹药细观?”
郑宓看着她,为她解惑:“陛下自觉不逊古之圣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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