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未彻底沉湎声色,明苏也不急,只要开始堕落,那便会毫无底线。
这些时日间,她忙得甚少与皇后相见。可她依然觉得皇后就是阿宓。而自那夜之后,阿宓也再未入过她梦。
明苏越发地想念她,有回,她想念得睡不着觉,便挨到天亮,去宫中见皇后。
皇后让她突然而至吓跳,却仍是好好地与她说话,让她同用早膳,又吩咐玄过以后仔细留心,不能让公主连早膳都不用便四处走动。
明苏近乎贪婪地看她,心被填得满满,她乖乖地听话,皇后要她做什,她便做什,直至不得不走,方才离开。
偏偏朝堂之争,牵发而动全身,二位皇子又是结党已久,争斗起来,自然声势浩大,又个个都指着皇帝能做主。
皇帝烦扰不已,想要快刀斩乱麻,又不知这刀该斩在何处,又见明苏施施然旁观看热闹,便要她居中裁决。
明苏自然不会给他个痛快,暗地里将水搅得更混,面让二位皇子互相损耗,面自己暗中壮大。
皇帝看得头疼,又自以朝廷早已掌控在他手中无人能动摇,便欲偷些闲暇松快松快,去后宫闲逛。
逛之下,才惊觉后宫竟添不少美人,有位雍州来,双眼睛,生得便似妖精般勾人,开口,声音更是使人酥麻,那腰肢仿佛只手可握。
客舍中说话是真吧,你也喜欢。”
明苏说到这里,却又没底气,阿宓真喜欢她吗?
她们中间可是隔着家仇。她不敢深想,像是说服自己般:“不管,你就是喜欢,否则怎会收下小貔貅。”
她这样安抚着自己,便真将自己说服。她这几日直在寻皇后便是阿宓证据,却从未想过。
如果最后证实不是,她该如何面对皇后,又如何面对阿宓。
可离开,心便立即空,好似方才那些慰藉都是假,她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她还是好想念阿宓,与皇后相见,并未减弱分毫相思。她想她想得骨头都疼。
端午那日,群大臣相互邀约,出城游玩,五皇子最喜风雅,自然不会缺席。明苏也想散散心,便跟着去。
回来时却遇上大雨。大雨倾盆,伴随雷声轰鸣,行人未带雨具
而行止间,举动都妩媚难言,走起路来,好似每步都能踏出朵红莲来。
皇帝正烦躁,见这样美人,岂有不喜,自然与她寻欢作乐,起头还有克制,朝政也还管着。
但渐渐,便连朝都不上,只命人将奏疏每日送来。
到夏日,送上来奏疏,已由每日批,成五日批。
虽有松懈,每隔数日也会传召大臣,奏疏中所禀之事,时常拖延,但也会批示。
“你先等等,倘若证实不是,等做完事,便来与你会合,这样你就该相信,心中真只有你。”明苏手中握着小貔貅,认真地许诺道。
接下来数日,朝中很忙碌,明苏有意挑着三皇子与五皇子争斗。
从前她其实懒得理会这二人,只让他二人瞧上去旗鼓相当也就罢。
但眼下她有心挑唆,二位皇子又是积怨已久,早已撕破脸,连面上和善都维持不住,自然如炮仗般,点就燃。
皇帝喜欢看他们争斗,却不喜欢他们争斗到扰他清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