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却极为失落,明苏从前是抱她下,都脸红害羞得半日说不出话来,如今
她迟疑片刻,又道:“那你得空便来看。”
明苏看看她眼神,道:“是……”
皇后听她答应,便笑笑,那笑意间神韵与郑宓模样。
明苏看得呆,回过神来,想起前两日看本志怪话本。
说是狐狸精化成人,入宫做妖妃。有皇子对她极好,嘘寒问暖地说贴心话,得空便是场温柔缠绵,为便是能与她里应外合。
她缓下步子。皇后走到她身边,明苏朝她行个礼,皇后道声免礼,而后便看着她。
明苏心虚,也极愧疚,原先是认定皇后便是郑宓,方常来看她,而今觉得她不是,自然又淡。但皇后心中有她,她如此多变,皇后必是很受煎熬。
她们走路,皆是二日夜未眠,身子都乏,可二人却皆无睡意。
好半晌,仁明殿都要到,皇后方瞧明苏眼,似是斟酌言语,似是犹在忍耐。
但终于,她似难以自制,终究问出来:“你怎,这久不来看?”
又是轮诊脉,商议病情。
整夜下来,无人有睡意,皇子们都将眼睛睁得大大,恨不能上前,直接去摸皇帝呼吸。
如此至第二日夜,皇帝方醒来,他醒,明苏顿时不知是何滋味,三皇子与五皇子立即便扑到榻前高呼父皇。
皇帝没什力气,睁眼看看这殿之人,摇摇头,又费劲地摆下手。
太医上前摸把,大松口气:“陛下醒来,便是无事。”
她觉得她像极那皇子,而皇后便是妖妃。她为能成事,与她父皇皇后往来亲密,只差步婉转交欢。明苏越想越愧疚,很觉过意不去。
郑宓却是安心,她心情放松下来,不知怎想到明苏年少时如水般干净剔透,于情之事,青涩得叫人怜爱,可不知何时起,她竟连以后宫之色迷惑皇帝招数都想得出来。
她走近些,问:“公主可知……”郑宓有些说不出来,顿顿,方道:“可知床笫之事?”
明苏瞬间紧张,脸涨得通红,严肃地看着郑宓,她方才才想话本之事,皇后便似那狐狸精般,说露骨话来勾引她。
“自然知晓。”她板着脸道,极力欲正经些。何况皇后也太小看她,她怎会连这个都不知。
这半年来,宫里宫外虽都暗流汹涌,可明苏得空便来,郑宓虽高兴,却时常告诫自己不可沉溺。直至明苏个多月未来,郑宓这才急。
明苏又能如何言说,她总不能说,因为发现你并非心爱之人。
沉默片刻,她方道:“儿臣宫外有事,未能腾出空来看娘娘。”
说罢,便更愧疚,她说谎。
郑宓竟是信,毕竟半年来明苏都待她极好,时常冲她笑,与她说些有趣之事,陪她看海棠,看牡丹,看芍药,又怎会突然就冷淡。
有惊无险。
众人见此处也用不着他们,这才散去。
来时外头是黑夜,漆黑片,回去仍是黑漆漆,几处宫灯汇成线,都往各自宫中去。
淑妃累,叮嘱明苏两句,也就走。明苏原欲往贞观殿去,不想皇后却追上来。
她看着像是只是回宫而已,无意遇上,但明苏却瞧得出来,她是特意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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