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闭下眼睛,回过身,容色自若:“臣妾明白。”
“当真明白?”皇帝说道,他面上有抹红润,前后说这久话,竟也不觉疲惫。
那丹药果真奇效。皇帝很是得意,话语间不免悠然自得起来。
“明苏虽是女子,终归有个喜好女色名头在,后妃嫔只知避着成年皇子,却不曾避着她,此事很不妥当。”
郑宓心顿时抽紧,面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丝焦急来,口中则顺从道:“臣妾遵旨。”
怎他们三人消息竟这般灵通,朕在宫中见谁,不出个时辰,便是人尽皆知,这般下去,只怕朕在殿中说什,也抖落得到处都是。”
皇帝斥责通,方道:“山人习惯道通伺候,便由得他去,但他炼丹炉子,决不许有旁人靠近。如今日这般消息往来也断不许再有。”
郑宓听懂,原来是惜命,怕有人在丹药中做手脚。
她露出为难之色:“余者臣妾皆应付得来,但贤妃与德妃是二位皇子生母,臣妾怕是有心无力。”
皇帝冷声道:“二子不孝,朕还未晏驾,他们便惦念着皇位。品行如此卑劣,是二妃之过。你只管去做,自有朕为你撑腰。”
门,外头突然递来张纸条。
她打开看,便见上头写着貔貅二字。明苏惊,立即道:“谁送来,那人何在?”
仆役回道:“是名老者,衣衫平常,容貌毁坏,家令带入府,他说殿下见这纸,必会见他。”
明苏道:“命他来见。”
而此时宫中,郑宓也起。
皇帝见她如此乖顺,又想她这几回替他挑选美人都很合他意,如此乖觉,还算合用,便安抚道:“朕知你无子,难免担心将来之事,故而欲在前朝寻个靠山,这才与明苏多加往来。
可你也不必急,只要你别再如大婚那日般犯糊涂,今后日子还长着,皇子会有。”
这话真是叫人恶心透。郑宓胃中阵翻涌,面上还得做出欣喜之人,拜谢:“有陛下此言,臣妾便放心。”
皇帝很是自得,后宫妃嫔这般相争,为什?不就是为生个
郑宓听到此,立即便想起方才皇帝已召见过明苏,他们说什?难道也是相似话?
她猜测着,斟酌着,口中自然应是。皇帝没别事,便命她退下。
郑宓告退,行至殿门处,正要开门,身后忽然道:“你与明苏往来很密,但如今,她受朕指派,主事前朝。
而你整顿后宫,皆是如此势大,是否该避避嫌?”
皇帝声音慢悠悠,像是在说什无关紧要话。
前日皇帝召她,入寝殿,便与她道:“你入宫年,所行之事,颇得朕心,唯有件,后宫之中,消息传递,往来不止,使朕朝堂,朕后宫,规矩全无。”
郑宓自是请罪,其实这年来,后宫消息传递较之以往,以好不少,余下仍在活跃,也只德妃与贤妃。
至于这二人,来她们在宫中经营日久,极难根除,二来也是郑宓有意纵容。
若是她真将二妃压得毫无反抗之力,她便该深受皇帝忌惮。
皇帝召她来,也不是要听她请罪,他缓缓道:“朕今日才召见无为山人,山人入万方殿不到刻,明辰便到,明辰走,明苏接着登门,明苏只后明寅也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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