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如阶下囚般,被看守起来。
听闻明苏率京防军
他说罢,明苏仍无动于衷,郑宓却看过来,淡淡道:“陛下不曾经过宫变吧?”
“贱人!朕不曾与你说话!”皇帝按不住火气,怒喝道。
不知无为给他下什药,他身子动都动不得,故而激动,便唯有面容不住抖动,瞧上去,可笑又可怜。
郑宓不在意他口出狂言,接着将话说完:“陛下不曾经过宫变,故而不知,到这关头,陛下是没有发声资格。”
皇帝听这话,怒不可遏,瞪着明苏道:“你便任由她羞辱朕?朕是你父亲,你体自出,不论朕做什,都是你父亲,血脉不可断!”
这是要软禁他?皇帝盛怒,他瞪着明苏,怒斥:“无君无父畜生!”
明苏却似听不到,镇定与郑宓商议:“大臣们很快便会到,娘娘最好与儿臣同去见。”
郑宓颔首。
她二人十分镇定,好似早已将今日之况在脑海中推演无数遍,皇帝越发地心惊,方才皇后说她是郑宓,皇帝当时惊惧。
但静下心来,又想人死岂能复生,必是这贱人哄骗他。
备在她们需要人手时来帮忙。
这段时日,宫里宫外消息不通,两边无音讯往来,明苏与郑宓相互惦记着,如何行事,凭竟是默契。明苏还有许多事要问,但她也知眼下还不是时候。
“陛下在里头?”明苏道。
郑宓点头,举步往内殿:“你随来。”
皇帝已被移到内殿软榻上,这软榻原本是他处理政务间隙休憩所用,故而绵软舒适,躺在上头,很易入眠。
明苏微微垂下眼,苦笑下,再抬头时,已是冷然:“她顾忌着,已对父皇很是客气。”
依郑家与他仇怨,能容他在此大放厥词,容他好端端地躺在这舒适软榻上,全是看在她面上。
皇帝怔。
殿外隔着门帘响起玄过声音:“娘娘、殿下,几位重臣已在垂拱殿候着。”
明苏与郑宓便言不发地出去。皇帝转动眼珠,看着她们离开,看着帘子晃动,看着殿外走入两名内侍,那两名内侍也未与他行礼,各自站在门两侧守着。
但皇帝却无分毫宽心,今日反若是明寅或明辰,他都能端住皇帝架子,可偏偏却是明苏。
见她二人自顾商议,丝毫未将他放在眼中,皇帝按捺下,bao怒,放缓声:“明苏,你过来,朕有件事要告诉你。”
说着嫌恶地瞥眼皇后,却好歹压制住怒意,和声和气道,“你先让她出去。”
明苏却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与皇后说话。
皇帝见哄不住她,又改口:“你既已在此,想必宫中已是你,可你想要名正言顺地掌控朝堂,坐上朕位置,却少不得朕首肯,你叫她出去,你父女好好谈谈,不必闹得两败俱伤。”
然而此时,他躺在上头,便似躺在针上般,愤恨地瞪着守在榻前无为。
明苏跟在郑宓身后入殿。
皇帝见郑宓进来,眼中愤恨骤然消,取而代之是疑惑与他自己都未发觉惧意。
无为朝二人行礼,郑宓点点头,无为便退下。郑宓说道:“殿内命人看守。”
明苏会意,接口道:“殿外有京防军,无你手令,无人能靠近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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