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先前不知陛下夜夜去何处就寝,连日下来,玄过也看分明。
他震惊不已,皇帝与太后有私情,此事若传出去,朝
事发突然,四人自是来不及商量说辞,但开口都不约而同地往明申身上推,口口声声俱是听从殿下吩咐。
明苏待明申虽称不上喜欢,却也容不得底下如此欺上。
明苏摆下手,示意带他们下去,甚至都未说作何处置。
在宫中,犯错,有明明白白惩处是福气,哪怕罚得再重,罚过罪也就消。
最怕反而是这模模糊糊摆手,叫人惶恐难安,仿佛接下去是望不到头受罪与折辱。
她也想到。
郑宓眼中微微带出些笑意,点头:“也好……”便领着明申入殿去。
宫中自来有规矩,年少皇子公主身旁,不容离人。
明苏年幼时欲悄悄去寻郑宓,与她私下里说说话,都得费好大功夫,方能甩脱宫人,且还都离不久,隔不多时,便会被找着。
明申年不过四岁,哪儿来本事,能将四名内侍齐甩脱。必然是这几人发懒性,有意轻忽怠慢。
外便只剩三人。郑宓道:“打他三十脊杖,需养半月伤,你身旁便少侍奉。”
明苏听,弯弯眼眸,正想贫句,不如娘娘来御前侍奉几日,却瞥见明申还在。
她顿觉扫兴,顷刻敛容色,冷淡道:“朕身边还离不得他?”
句话说得很是冷酷,吓得明申颤。
郑宓却是见着她那转瞬即逝笑意,只是明申在,她也不好多说什。
四人也不知哪儿来勇气,许是穷途末路,只好破釜沉舟,皆在圣驾前喊起冤来,哭声震天,凄惨无比。
明苏自是不理会,回身入殿。
那四人再如何挣扎,也只好被拖下去。玄过在旁看着,叹口气。
面命人将这几人打罚上顿,发配到边边角角地方去,永远别叫陛下瞧见,面又命人去内侍监挑几个忠厚堪用内侍来,供明申殿下择选。
自己则守在阶下,这回任是什事,何人来,他都不敢走开。
明苏身威严,来审这几个十来岁,没见过什阵仗内侍绰绰有余。
不过句喝问,那四名内侍便全说来。原来是太后娘娘召见,明申殿下开心,急急忙忙地便跑来。
将至慈明殿时,不知怎突然停下,命他们不必跟随,他有话要与太后娘娘单独禀说。
他受宠,大大小小宫人无不奉承,何况还是在这慈明殿中,断出不事。
四人闻得殿下如此吩咐,竟就应,当真留在外头,凭着殿下独自入前庭。
不多时,玄过便带着几人,押着九殿下近旁侍奉那几名宫人来。
几人被按在地上,面如土色,身子抖得筛糠般,连声地请罪求饶,胆小那个,还哭出来,不住地朝着明申望去。
场面顿时凄风苦雨起来。
明申本就惶恐,又见朝夕相处宫人因他缘故这般凄惨,更是害怕,他抓住太后手腕,欲躲到太后身后去,可又不知为何,足下竟未动,眼睛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场景。
连玄过都得重罚,这几人是断逃不严惩。郑宓恐吓着明申,正欲避退,便闻明苏道:“此处有朕,娘娘不必陪着耗着,且入殿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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