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李槐
，他说什
？”郑宓问道。
明苏低下头，不愿再说。
郑宓却捏着她
下巴，逼着她转过头来，与她对视，她眼中柔情不见，全数化作正肃与坚定，她又问
遍：“李槐说什？
她说得明苏脸红起来。郑宓却是笑着摇摇头，自怀中掏出包油纸包好糕点来：“
看你只咽几口素粥就出来。”
她面说，面将油纸拆开，里头是几块模样完整桂花糕。
她送到明苏手边，明苏便拈块，放入口中，香软可口，带着桂花清甜香气，也不干，入口便化。
明苏多吃两块，便见郑宓轻柔地凝视她，道：“你该多用些早膳再出来，不当这般草草对付。”说着，显出无奈地模样，“要顾惜身子。”
明苏点点头，笑着保证：“今日只是有些来不及。往后不会。”
明苏站在门口，抬眼望天，天还黑着，乌沉沉。
她只觉股郁气积在她胸口，令她堵塞着难受。
梦中情形慢慢地模糊起来，唯只记得李槐要她放下。
更衣梳洗后，只草草吞几口粥，郑宓来，要与她同去上华宫。
天寒地冻，肩舆坐着太冷，郑宓轿舆正好。
地想，还是无法释怀。
李槐便问：“殿下无法释怀，究竟是伤小人性命，还是为那些年，那桩桩无能为力，自惭自轻，以致多年下来，成心结。”
明苏怔下。
李槐抬头望眼天色，叹息道：“时候不早，小要走，往后都不来，殿下也往前看，前路宽阔，别有风景，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他说完，恭恭敬敬地向明苏行个大礼，而后身形渐渐淡去，如缕青烟飘散在天地之间。
她这般郑重，郑宓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只是淡淡地瞧她眼：“也不知你是往心里去，还是只是说着哄。”
她这神色，与年少时劝明苏别那用功读书，稍微也歇歇时模样。
明苏那时也是寻着各种借口，说往后不会，会多歇息。转头还是行素。
明苏看着郑宓模样，只觉往日时光竟与此时重叠在起，她突然脱口道：“梦见李槐。”
郑宓怔下，明苏立即抿紧嘴，转头望向窗外，有些懊恼样子，懊恼自己失言。
明苏昨夜与她同回来，今早又与她同去，路上便得出许多独处时间。
明苏看看郑宓，总觉得，她是有意，阿宓知晓她喜欢与她待在处，便也愿由着她。
轿舆抬得稳稳当当，郑宓端坐着，察觉到明苏在边上悄悄地看她许久，她转头看她，笑下，道：“陛下这般看，真与小时候模样。”
打小，明苏就喜欢盯着她看，好似怎都看不够般。
如今，她附身在他人身上，换个模样，明苏还是喜欢看她，像是只要看着她，便能满足。
寝殿门传来宫娥叫起声音。
明苏本就睡得不踏实，半梦半醒间猛然睁眼，竟在温暖被窝里狠狠地打个寒颤。
殿门外宫娥又叫声。
明苏这才清醒过来，也没耽搁，径自掀开锦被下榻。
“陛下……”宫娥隔着殿门，再唤声，明苏去开门，早早候在殿外宫人们捧着盥洗之物与今日要穿袍服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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