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明申。”郑宓笑着道。
这位太后年轻得很,顺太妃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在她身边笑着道:“明申今日不知怎跑去文澜殿寻几本书回来,这会儿正在自己殿中看呢,娘娘稍候,臣妾令人召他来。”
明申还未进学,平日里也只她偶尔念书与他听,字学得不多,要将本书通读下来,恐怕有些吃力。郑宓来些兴致:“不必召他,去看看。”
她这般说,顺太妃自不敢违拗,陪着她去。
到明申所居偏殿,果真见他坐在窗下看书,他手里捧著书,伏在案上,个字个字全神贯注地看。郑宓远远地停下,只是望着,不再走近。
她声音里带几分思忖,心里想是怎样算是平稳安静。
片刻,她似有所得,弯下唇角:“知道应当如何行事。”
她说完,眼角便微微地舒展开,方才面上那些许凝重之意便都散,神色间已全然是派沉稳从容,仿佛切都稳稳地掌控在她手里。
“阿宓想要什,就也想要什。”她镇定说道,“平稳会有,安静也会有,你放心就是。”
她这般笃定又恍然大悟模样,倒让郑宓好奇她悟出什,正要问,玄过在殿外突然出声,高声禀道:“陛下,宗正卿求见。”
郑宓自然记得,那时明苏还不知道她就是郑宓,她们还未相认,却已同谋划着要争皇位,她目色柔和下来:“要你已给。”
“你当时指分明不是太后之位,而是……”明苏急声道,还未说完,便被郑宓打断:“当时与眼下不同,当时说那话是为试探你心意,也是为将心意剖白与你。”
明苏沉默下来,回想起当时处境。
郑宓也缓下声:“那会儿,边想着你多半恨透,边又忍不住靠近你,想再得你喜欢,至于后位不后位,并不打紧。”
“那即便那时并不在意,眼下也不能不想想。”明苏说道,若不是她此前直自困于李槐之事,太上皇又突然驾崩,此事早该与阿宓谈谈。
她想起明苏当年也是这样专注地读书习字,她也喜欢文澜殿,时常跑去那里待着,有时忘时辰,姑母传晚膳,久候她不至
明苏皱下眉,与郑宓道:“多半是来为平江王世子求情,去见见他,你先回去,晚上再去见你。”
郑宓原是来寻她同用晚膳,但瞧这样子,多半是得磨蹭上些时候,她在后殿等着,难免让明苏分心,不如就先回去。郑宓便起身道:“也好”。
她出垂拱殿,天色还亮堂,路上便顺道去看明申。
明申与他母妃顺太妃同住,所居宫殿距慈明殿不远,不多久,便到。
顺太妃听闻太后来,自是赶出来迎驾。
相较于她严肃,郑宓倒是轻松多:“在意是在你心中是何名分,你视为妻,那便是你妻子,皇后还是太后,没什分别。
再且,经历这多风风雨雨,更想要安稳平静日子。”
若是要争名分,势必还会引起场轩然大波。
她话语间有劝明苏算意思。
明苏望着她没有说话,神色却越发地凝重起来,过好会儿,她低敛眼眸,看着棋盘上那枚枚黑白分明棋子,低声道:“要平稳安静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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