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懵懵懂懂,混乱得很,她又
她原还在为难,当如何是好,眼下倒是容不得她踟躇。
她抬手轻抚明苏后颈,斟酌会儿措辞,方温声道:“陛下是要召女官来讲解……”
她停顿会儿,任由着情动与羞涩交融着充斥她心间,极力地稳住语调,“周公之礼,还是,教你。”
宫中有年长女官,专司此事,皇子与公主们,都是她们教导,也算是皇家规矩。
可郑宓总觉得不舍,想半日都不愿明苏在此事上与旁人有沾染,即便只是拿着画册讲解,都让她很是排斥。
其实平日里就是陛下、明苏混着喊,明苏也是,有时唤她娘娘,有时则软软糯糯地唤阿宓,全由着性子胡乱地喊。
不过此时与她辩解必是没有用,郑宓从善如流,唤她声:“明苏……”
明苏神色舒展些,却还是很沮丧,她重新将额头抵在郑宓肩上,很不快乐样子。
“以后必不会做荒*无度昏君,这滋味点也不好。”她恹恹,还有些赌气。
郑宓也说不上是什感受,陛下有这决心,她大抵是该为天下苍生高兴,可又着实高兴不起来,只是无奈得紧。
如潮水般汹涌。
明苏抵在郑宓背上手往下几寸,她似是很煎熬,又实在不知怎办,只是更深更缠绵地吻着郑宓,而那阵情动却丝毫不得纾解。
反倒压抑得像是吞团火,闷在她心上火烧燎原。
明苏停下来,抱紧郑宓,伏在她肩上,声不吭。
郑宓也叫她闹得难受,轻轻地抚她背。
可若是她来教她,用自己身子,又未免过于……荒*,过于孟浪。
到底是读着四书,读着女戒女则长大,郑宓在这事上颇为矜持,只奈何身边那人却是全然不懂。
明苏听得愣住,她缓缓地抬起身,望着郑宓,有些糊涂。
是阿宓说,那样便是床笫之欢,她们逃亡路上,阿宓主动抱住她,她便更笃定,想是阿宓能放下家仇,与她做这样亲密事,她绝不负她。
可是,难道她领会错吗?这样相拥而眠,并不是她以为床笫之欢?
明苏说完,沉默会儿,察觉阿宓身子软软就在她怀里,她肌肤细滑,身上淡淡药香都仿佛透着旖旎。
刚刚散去些情动又卷土重来,根本由不得她自己,她觉得生气,又有些认命地想,阿宓对她吸引就是这样,她根本身不由己,也甘之如饴。
她难熬地将身子更紧地贴着郑宓,抵在郑宓背上手将她朝自己身上按,仿佛这样便能稍加纾解,可片刻之后,那真难耐便更甚。
明苏与郑宓额头贴着额头,呼吸声炽热,她紧紧蹙着眉,眼底浮着汪水花,委屈极:“阿宓,好难受。”
她这般,将郑宓也撩拨得难受极。
过好会儿,明苏仍是动不动,郑宓觉得不对劲,拍拍她肩,示意她抬头,明苏不肯动。
郑宓叹口气,眼中又不由自主地盈上抹浅笑,她稍稍朝后退退,让明苏从她肩上起来,便看到明苏眼眶都红透。
大概是觉得这样太过狼狈,实在有损她皇帝威严,她撇开脸,不肯看郑宓。
郑宓好生无奈,唤声:“陛下……”
明苏委屈更盛,沮丧道:“唤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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