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不大在意赢不赢,但听皇后有奖励,她便下子有好好学劲头。
接下去数日,她旁什都不做,埋头写字背诗,看得皇后好生欣慰。
皇后不比淑妃,日日都闲得很,有时不得空便不来,淑妃等到天黑都不见她来,干脆自己去仁明殿。
她拿着诗集在背,翻到中间有张竹片削出来书签,书签上有淡淡香气,与皇后身上是样。
淑妃将书签捏在手里,不由地晃神,她抬头问:“皇后娘娘,这本诗集是您读过吗?”
她边思索边写,而后与淑妃说道:“字帖你临得不好,不如就临字,是随父亲学字,大概更合你脾性。”
淑妃原来临是卫夫人贴,卫夫人字自然是好,但略微拘于娴雅婉丽。
郑太傅为人洒脱,虽身在朝堂,却也不乏江湖中悠然不羁。
皇后随他习字,也学到几分风骨,应当更对淑妃脾性。
淑妃看不出什风骨不风骨,但她站在边上看,却觉皇后写,果然让她看着更顺眼,更喜欢。
翌日皇后娘娘果然来,第三日也来,第四日第五日也都来看看她字,可有进益。
淑妃哪里坐得住,让她骑马射箭,她能在校场里跑上整日,让她读书写字,可把她为难坏。
到第六日,皇后见她那笔画,仍是弯弯扭扭,丝进益也无,她忍不住叹气:“记得你几位兄长都弃武从文,走文官路子,怎到你这儿,楚侯竟半点也不管你?”
雪白纸笺上那几笔墨黑字迹歪歪斜斜,比新进学蒙学童子好不多少。
淑妃拿着笔,闻言,咕哝道:“爹自己就好武艺,实在是承平日久,武将难有晋升之功,才令兄长们改习文,不用当官,也不必谋求加官进爵,爹自然就随性子。”
皇后正在看底下呈上账本,闻言,朝她手里望眼,便又低头看那账本,口中徐徐道:“是年幼学诗时读。”
淑妃便在心中叹口气,这般佶屈聱牙诗句,她这大都念不熟,皇后娘娘居然年幼时便通读过。
她抬头,看到那书架上本本放得满满书籍,心里想着,那都是皇后娘娘读过书吗?所以娘娘才
“还是娘娘写得好。”她在边上高兴道。
皇后面写,面训她:“哪里及得上卫夫人,她是书法大家,书圣都得跟她学字。你啊,偶尔也要看看书……”
她絮絮叨叨,若是旁人,淑妃必早烦,可是皇后娘娘说话,她不止不烦,还很爱听:“就是觉得娘娘写得好啊,卫夫人是不是书法大家,都觉得皇后娘娘写得最好。”
“说好话也没用,也得练。”皇后没好气道。
她挑拣诗词中常用字写下来,让淑妃先练着,又与她道:“你好好学,诗会上赢,必嘉奖与你。”
她说着话,又写下笔,还不等皇后说话,她便先委屈:“皇后娘娘,臣妾手好冷。”
外头又在下雪,寒意浸入殿内,点火盆也不管用。
皇后看,她指节果真冻红,便将自己手捂子给她:“你先暖暖。”
淑妃欢快地接过来。
手捂子里暖融融,是皇后娘娘方才捂暖。淑妃正要令人去奉茶来,便见皇后执笔,在纸上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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