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没多大,从酒店到迟焰家用不几分钟时间,宁修时以为迟焰会在这有限时间里再追问下顾已事情,但他没有,他只是安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看着前路,尽可能将自己透明化。
个红绿灯时候,反倒是宁修时没能沉得住气:
“你真很不爱说话。”
迟焰侧目看眼宁修时,很淡笑下:“是吗?”
“是。”宁修时说肯定说。
迈步走过去,迟焰先回头,看到是宁修时当即便从地上起身,把装有烟头矿泉水瓶扔进旁边垃圾桶,重新走到宁修时面前,打招呼:
“早。”
或许是夜没睡,或许是抽太多烟,迟焰嗓音比起昨天要沙哑太多,宁修时笑下:
“早,在这里等?”
“嗯。”迟焰很直白:“有些事想问你。”
迟焰不可能睡得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窗外,迟焰满脑子都是今天晚上顾已冲上来将自己护在怀里模样。
还有那瓶药,顾已为什会□□神类药物?他怎?
迟焰坐立难安,很快便待不下去,他需要去解决问题,但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求个答案,顾已可以给他答案,但是迟焰却没有再次将那只流浪猫带在身边勇气。
凌晨三点时候迟焰小心翼翼打开主卧门,屋内没有开灯,黑连个轮廓都看不清,但迟焰还是站在门口位置静静听着顾已呼吸声很久。
久迟焰呼吸频率都快和顾已在个节奏上。
迟焰没有语言障碍,也不社恐,他只是没什说话**,十年时间里,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他个人待着,开始他自己也不习惯,甚至神经病和空气对话,但渐渐也就习惯,习惯安静,也习惯沉默。
“你来找按理说很多话都是应该你来说,但你没有,你是在等着开口吗?”宁修时问他。
“关于顾已你不如去问他。”宁修时迈步走向停车位:“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并没有说人**爱好,更何况们也算是合作关系,如果说不该说,说不定还会失去这个客户。”
迟焰跟在他身后,没说话,直到宁修时打开车门,而迟焰站在旁动不动时候。
宁修时看着迟焰微叹出口气:
“们本来有天时间,并不着急,但现在这个时间点,们必须赶到距离这里快三个小时机场去搭飞机,上车吧,要去接顾已,顺便送你回去。”
迟焰上车,扣好安全带,看着前路没说话。
但后来他还是小心翼翼带上门,太黑,以至于他没有看到躺在床上顾已由始至终都是在看着他。
看他站在那里,听他微不可闻声叹息,然后悄悄离去。
和迟焰样,顾已同样没有任何睡意。
客厅门有开启关上声音,尽管小心翼翼,但对于安静夜,对于未曾入睡人来说,还是听很清楚,迟焰去哪里,顾已大概是知道,他坐起身给宁修时去个电话。
凌晨五点钟,宁修时退房走出酒店,在酒店门口台阶上看到席地而坐迟焰,他旁边有个空矿泉水瓶,里面已经有不少烟头,都到这个时候还能想着不给环卫工人添麻烦,宁修时觉得有点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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