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已没说话，却将他手中
食材拎
过去，迈步上楼，迟焰站在原地几秒，无声笑下，也跟着上去。
电梯里，两个人没有像之前那
沉默，顾已看着迟焰拆石膏手臂：
“什时候拆？”
“今天。”迟焰说：“拍片复查没事，医生说可以拆。”
顾已看着他胳膊几秒，几秒后才开口：
迟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时候吓
跳，连手中剃须刀在下巴上划出道口子都没感觉，后来他看到水池里滴血珠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在想什。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这种想法，久得他觉得恐惧和发慌。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个人待着。
迟焰这天出门，去医院，他手臂本来就是轻微骨裂，现在已经差不多快个月时间，能拆下来，北城医院和南合城不同，光挂号排队就用个上午时间，等下午拍片拆完石膏时候已经快到医生下班时间。
这天磨磨唧唧在正常人看来是要崩溃，但很可能是迟焰无所事事，也太长时间没有接触人，所以他竟然难得有点享受，回去路上甚至买点菜，决定自己做。
其实也是没什地方可去。
在小城时候迟焰大部分也是个人，但和现在个人不样。
小城里他心情不好可以骑着摩托兜圈，不想话搬个椅子坐在酒馆门口也能看人生百态，还有老太太偶尔刀子嘴豆腐心关心，楚以七每天骚扰，都能让他清晰感觉到时间在流。
可现在，切都死气沉沉，27层高度让他站在窗前也看不清底下人。
迟焰给楚以七打电话频率有点高时候，楚以七明显发现不对，问他：
“为什不告诉
？”
迟焰笑下：“就是不想让已哥陪着去，被拍到可就麻烦。”
顾已没说话，只是看着迟焰，两个人谁都没有提上次不愉快，事情似乎就这过去。
后来回到家里，迟焰去洗手间洗手，还没洗完顾已就进来，他往旁边让下，两个人便起站在洗手池边，之前在电梯里时候顾已是站在迟焰右边，所以没有看到他左侧下巴上那道伤口，此时站在左边，不用特意看就能看清楚，顾已微微蹙眉，直接上手钳制住他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公寓楼下几个小朋友在玩滑板，迟焰没着急回家，拎着食材坐在旁边长椅上看会儿，等那几个小朋友拎着滑板回家，迟焰也起身准备离开时候才发现不远处个人正看着自己。
顾已。
8天，从那天晚上顾已离开他们已经有8天时间没有见面，甚至连微信和电话联系都没有。
迟焰不知道顾已站在那里看自己多长时间，迟焰盯着他看会儿才迈步走过去：
“已哥。”
“焰哥，你不太对啊，这几天这频繁联系，是真想，还是说已哥不要你？”
迟焰担心楚以七再想出什虐恋情深故事来担心，后来干脆也不跟他打电话。
他可能整天下来都说不上个字。
迟焰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是在个清晨，他早晨起床去洗漱时候看着镜中自己突然觉得前所未有陌生，然后便滋生种没什意思感觉。
什都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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