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焰侧脸看他
眼，缓缓笑
：“
知道。”
他看过顾已吃
药，查过，也询问过医生，精神类疾病，正常情况下和正常人无异，可旦发作就会出现呼吸困难，心慌胸闷，全身发抖等情况，即使送到医院里去做全身检查也检查不出来什
，身体指标大多正常。
顾已会吗？
会，顾已因为这个线索会对黎君做出什样妥协，迟焰几乎能想到。
但自己回来，自己妥协，那顾已就不会再妥协。
这就够。
至于当年秘密，迟焰已经做好在合适时候亲自告诉顾已准备。
“不疼。”迟焰笑笑，推开车门下车，将纸巾扔进不远处垃圾桶，片刻后又裹着身凉风回到车上，没有说要上楼意思。
空荡荡地下停车场，两个人在车里坐着，或许是刚经历过场技术训练，所以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偶尔有辆车从眼前驶过，却并不能惊扰他们。
他们在想什？
迟焰不知道顾已在想什，但他确定这刻自己在自嘲笑。
过来顾已身边之前信誓旦旦，说着年之后定会离开自己，到底是妥协。
很热烈，像是要用这样行为来宣泄他心中狂喜，亦或者不安。
迟焰向纵着他，生活中，床上，任何地方，他明白顾已现在情绪，狂躁，亦或者压抑，他甚至知道顾已需要个宣泄渠道，所以顾已要做什都是可以，所以在顾已控制不住咬着他耳朵说出几个字时候，迟焰想也没想就点头：
“好。”
……
发泄出来之后，顾已情绪才算是彻底平静下来，他恢复正常心跳，恢复起码理智，但记忆很清楚，清楚记得迟焰刚才对自己许下承诺。
瞒不住，就由他亲口来说。
他守着他，护着他，治愈他。
没什迈不过去坎儿。
迟焰自己想很多，但旁边同样安静顾已真只是单纯放空，刚从失控中脱离出来，他整个人都是涣散，没什想法，但有些事，他想跟迟焰说。
“有焦虑症。”顾已说。
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十年前离开像是从心头硬生生割下人，如今回来，又怎会舍得离开？
不是忍受不那份疼痛，是他太眷恋这份温柔。
他越来越相信，相信没有遮掩完美秘密，时间长短而已，顾已早晚都会知道。
自己如果不回来，等到顾已和黎君合同到期之后，怕也是场恶战，对于那个时候黎君还能对当年秘密守口如瓶，迟焰并不是很相信。
七年前离开这座城市时候，黎君见过他，那是他们最后次碰面，对于顾已来说，那是他找到迟焰最后丝线索，黎君保不准会用这点来继续绑着顾已，让他续约，继续被她控制。
顾已转头看向迟焰，迟焰正在抽纸巾擦嘴，眼角也有些红红，察觉到他视线迟焰笑下，问他：
“技术有恢复些吗？”
海城时候顾已有说过，让迟焰在手恢复之前练习下某些技巧，可话也就是说说，顾已也没真舍得折腾他，今天是情绪不受控才这样，虽然说两个人之间怎做都没错，可顾已还是心疼迟焰。
伸手过去摸摸迟焰嘴角，水润红：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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