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已哥。”打算强硬
迟焰却在顾已出声第
时间就软
声线，小心翼翼宛若怕惊他。
“好疼。”顾已缓缓抬起头看着迟焰，夜未睡眼睛比昨天他发疯时候还要红可怕，可是再可怕，看着迟焰时候，也放很柔很柔：“只是想想你曾经承受，就已经心疼快要受不，当时承受这些你，又该有多疼？”
迟焰没动，静默几秒才凑过去，单手扣住他后脑，额头抵住他，轻轻摇摇头：
“不疼，已哥，你也别疼，们好好。”
“能想象到你当时有多迷茫，却还假装坚定像是切都扛得住，你定很疼，很疼很疼。”顾已说：“能感觉到。”
“已哥。”迟焰很轻声喊顾已声。
迟焰以为顾已会说什
，可是他没有，他甚至在几秒之后又放开迟焰，重新缩回去，迟焰静默几秒没有意外，也没有勉强顾已，他明白顾已这个举动下想要说话。
那个秘密在顾已面前确被揭开，他知道迟焰为什离开，知道他不能说，但却不清楚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什，顾已肯定是想知道，想知道那三年，也想知道三年之后七年，他是怎过。
可他到底没敢，至少在这刻，他不敢去想迟焰经历什，他太怕。
迟焰明白顾已，明白他想，也明白他退缩，所以他什都不说，只是轻声哄他：
不管是对于迟焰还是顾已来说，这个夜晚注定是难熬。
顾已封闭自己，蜷缩在那个角落里像被世界遗弃般动也不动，迟焰守他夜，不敢离开。
窗外泛起微白时候，迟焰才僵硬转头看眼落地窗方向。
今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手机已经不知道在客厅里响过几次，迟焰没有去看。
“已哥……”
“那种和原本人生生生剥离疼，那种虽然伤该伤人，却还是会做噩梦疼，
“已哥，们先起来，带你去洗个澡，然后把手上伤口包扎下，好吗？”
卧室狼藉片，是顾已砸，那样发泄，那些疯狂，不可能不受伤，可迟焰放任晚上没去处理，是因为他知道顾已心里比身体更疼。
他也需要身体疼来分散点心里疼。
可顾已还是像没听到样动也不动，迟焰等会儿还是没有等到他动作，但也不想再放任顾已如此，没有意义，晚上时间也差不多够，但就在迟焰准备起身，想要强行将他拉起来时候，顾已却出声。
“迟焰……”顾已声音还是很难听，沙哑着，闷闷，像硬生生挤出来样。
不重要，不管地上散落那些照片是谁寄过来，电话又是谁打过来，都不重要，没有什比现在顾已还要重要。
可于他而言最为重要这个人，却受伤。
而迟焰，却不知道怎缝补他。
迟焰看会儿窗外继而又收回视线看向顾已，他意识到不能再这继续下去，他们得动下，或者说说话。
迟焰先动，刚支起右腿准备站起来时候，晚上动也没动顾已却突然伸手抓住他衣袖，迟焰看着他，能察觉到他小心翼翼，所以迟焰也变得小心翼翼，动作很轻抓住顾已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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