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严行突然动
动，
撑着胳膊肘半坐，他
额头正好蹭在腰上，暖暖，痒痒。
瞬间感觉自己尴尬反应更尴尬。
唐皓已经出门，沈致湘套上毛衣，翻个身又睡，严行还没醒。整个寝室只剩下尴尬。还没从刚才情况里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
会有那种反应——他只是无意蹭蹭腰——太夸张。烧着脸低头看严行，他额头又白又光滑，可能还带着些许桂花味道，刚刚，就是这小块皮肤，蹭在腰侧，然后——够。这只是，这只是正常反应。
深深换口气，僵硬地躺下。某处却还直愣愣立着。在厚实被子下，做贼般地翻身，以侧躺背对严行姿势，掩饰自己不受控制罪行。
后来，常常想起这刻，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大概在这刻，心中，已经有贼。
“嗯……用沐浴液，是桂花味儿。”严行说。
“很好闻。”
“……睡吧。”严行裹裹被子，和靠得更紧些。
没过多久，他就睡着，而还醒着。冬天夜晚片静谧，连沈致湘和唐皓都成这“静谧”部分。严行睡着睡着弓起身，下巴倚着肩膀。他呼吸轻轻打在颈侧，下下，如夜间海潮，规律而平静地舔舐沙滩。
第二天早上，沈致湘气哼哼地瞪着：“靠，张回你行啊，偷偷摸摸就和别人睡！”
身上披着被子，轻轻爬上严行床。
单人床上要躺两个大男人，实在有些拥挤。严行为给腾出地方，使劲儿朝墙根缩缩。他向敞开自己被子，用气声说：“把你盖在上面吧。”
把身上被子搭在严行被子上面，钻进严行被窝。嗅到股清甜香味，分辨不出是什花味道，玫瑰吗？
严行几乎是贴在墙上，问：“暖和点吗？”
觉得脸颊发热，两床被子叠在身上，果然温暖许多。黑暗中伸出手，把贴在墙上严行捞到身边：“你不用那靠里……这样也躺得下。”伸出手去捞他时才发现，他后背根本没裹住被子，直接隔着薄薄睡衣贴住墙，冰凉凉。
刚醒，好死不死地，身上出早晨常见反应，放平时晾会儿也就没事儿，可沈致湘这说，却莫名地心虚起来。身旁严行还闭着眼，不知道醒没有。
“昨晚暖气停，”小声说，“太冷，就……”
“诶，”沈致湘关注点飞快跳跃，“严行今天怎起这晚？”
看眼手机，已经将近八点半，早就超过严行平日里起床时间。
“不知道……”
严行虽然比高些，但实在太瘦。们俩肩膀抵着肩膀，能感受到他尖锐骨头，还有暖烘烘热度。忽然不怎困。
“是什味道？”轻声问他，“你被子里……有股香味儿。”
“嗯？”严行顿顿，“是桂花。”
“桂花？”
北方不长桂花，没去过南方，并不知道桂花是什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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