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和你在起吗?”
这声音有几分莫名熟悉,问:“你是?”
“是苏纹,严行和你在起吗?”
“噢,”护士点点头,“那你好好照顾你同学,也是辛苦,哦对,明天大夫来记得找他给你同学开药。”
“嗯,知道。”
护士冲笑下,转身走。
拔针,总算可以放心地把严行手攥在手里。严行还在睡,病房里只有们俩,这刻给自己找足理由:严行手太凉。
攥着严行手,总觉得他手还不够温暖,就这样过不知多久,竟然忘看时间。脑子里乱哄哄,好像什都想,又好像什都没想明白。
鞭子抽。跪很久。
严行到底经历什。
攥攥拳头,走到护士站:“31床要拔针。”
那几个年轻护士彼此看看对方,目光暧昧。随即,个护士走出护士站:“走吧。”
她给严行拔针,叮嘱:“每两个小时给他测**温啊。”
严行输液那只手,果然,因为输液原因,他手是冰凉。不敢用力握他,怕碰到针头跑针,只好轻轻轻轻地用手心贴着他手背,那感觉像捧着只气泡。
严行,这个人就像只气泡,晶莹剔透好漂亮,可不知道他什时候就飞走,或者,就碎掉。
九点过,严行液体快输完。去护士站叫护士来为他拔针,还没走到护士站,先听到个中气十足女声:
“你们是没见呀,哎,密密麻麻全是伤!崔大夫当时就跟说,这是鞭子抽!”
另个较娇软女声说:“啊?怎会是鞭子抽?这孩子被爸妈打?都这大,还打啊……”
严行,严行,在心里遍遍默念他名字,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他遥远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可这刻他就这乖乖地被攥着手,又觉得他好像可以永远待在身边。
不——在想什。
严行没再发烧,体温稳定地维持在36.2度。
十点零三分,手机响。
是个陌生号码,所属地是北京。接起来,听到个沙哑女声:
“嗯,好……谢谢您。”
护士把输液针管绕几圈攥在手里,状似无意地问:“你是他室友啊?”
点头:“嗯。”
“你怎不早点把他送来呢?”护士说,“持续高烧要出大事。”
“……回寝室拿东西,才发现他在发烧。”
“看不是,”先前女声说,“他病历本上有户籍嘛,陕西。爸妈从陕西跑过来打孩子?看不像……而且他是他室友送过来,真行,不只是鞭子抽呢,那俩膝盖都是肿,看就是跪很久。哎……现在孩子。”
几秒后,护士站爆发出阵低低笑。
又个女声笑着说:“你们能不能关爱下青少年哎,净想那些……多好看弟弟。”
中气十足女声:“不是们瞎想!你们……不要说出去啊,其实那孩子,那儿也……”她声音太低,听不见说什。
只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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