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运动裤在他脚踝处团成团,他两条直直长长腿光裸着,纱布白得显眼。
“碰到伤口。”严行看着,小声说。
“没事儿,”严行笑下,淡淡地说,“分数线忘。”
遛完圈回家,老妈已经为严行准备好被子和枕头——就放在床上。
床比单人床略大些,但两个人睡还是有些拥挤,甚至连那枕头被子都是拥挤,看上去像是连在起。
关上门,刚想随便说点什来消除这若有若无尴尬,严行手却忽然移到腰间,开始解运动裤裤带。
脸下子烧起来,虽然也不是第次和严行张床睡觉,但——还是第次,光天化日,他当着面脱衣服。
“张回,”严行声音懒洋洋,“你以后有什打算?要接着读研吗?”
“不吧,”笑笑,“赶紧上班挣钱。”
严行:“刚才你去洗碗时候,阿姨还问学校竞争激烈不激烈呢。”
“啊?”愣下,“她问这个干嘛啊。”
“关心你啊,”严行语气十分温柔,“她说担心你学习太累,不给家里说……还说你从小学习就很努力。”
地点头,“喝汤只是溜缝儿……”
:“……”还会北京话呢。
吃过饭,老爸老妈午睡去,洗完碗,问严行:“困不困?”
严行揉揉肚子:“不困,出去走走吧?”
忍不住捏捏他肩膀,语带笑意:“消食儿?”
僵硬地转过身,装作在整理书桌:“呃,严行,你……喝水吗?”
“不喝。”
紧接着,身后传来“哗”地声,是拉链被拉开声音。
“嘶——”严行倒抽口气。
飞速转过身:“怎?!”
“哪儿跟哪儿,”有点不好意思,胡乱抓抓头发,“妈就是……嗨,们这高中学生,考上大学都没几个……走运考上,妈就是,太激动。”
严行摇摇头,轻声说:“不,觉得你很厉害,咱们学校……确实很难考。”
“在陕西分数线多高?”随口问。
“……”严行却不说话。
“嗯?”疑惑地看向他。
严行又打个嗝,点点头:“嗯。”
带着严行出门,到高中。正好是周日,学生不上课,保安是认识,很干脆地把和严行放进去。
其实高中很小很破,着实没什好看。但家这片儿也没有公园或者景点,鸡零狗碎菜市场批发市场倒是不少。看着严行新崭崭运动鞋,决定带他去田径场上溜溜。
午后是天中阳光最强烈时候,北京冬天如果没有雾霾,还是很漂亮——天空呈现出纯净深蓝色,细细长长云悬在空旷而高远天空中,温暖阳光纷纷然落下。
和严行在田径场跑道上慢慢踱步,晒太阳晒得身上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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