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他,你腿上伤好吗?你没再发烧吧?你吃饺子没有?刚才那个赵本山小品你看吗?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话到嘴边又如春水结冰般凝滞。
“……新年好。”说。
“在干什呢?”
“煮饺子。”
“
朵接着朵,星星点点紫色烟花,饱满黄色烟花……时间们三个都没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片璀璨夜空。
脑子里冒出个念头:严行现在在干什呢?
他和谁在起?或者是个人吗?他那边儿有烟花看吗?今天他吃饺子吗?
这十天里,他只给发过条短信,是他走那天晚上,十点多,他说,到家。
回:那就好。
“其实大学里也能谈,”老爸笑着看,“有没有合适女孩儿?”
脑子里出现,却竟然是严行脸。
打个哆嗦,干脆地说:“没有。”
“真没有?”老妈接着问,“那你宿舍同学都谈吗?哦对,小严谈吗?”
为什偏偏又提起他。
酒。尤其是这些年他身体不断出现大大小小毛病,更是被医生下禁酒令。
只是很少很少点酒,老爸就喝得双颊通红,他大着舌头说:“咱家最有出息就是回!比大哥二哥家那些个败家子儿,可有本事多……”
之前因为给老爸治病缘故,们家管各路亲戚都多多少少借钱,虽然后来也慢慢地还上,但亲戚间关系就这淡下去。再加上老爸瘫痪之后也不愿意出门见人,彼此间走动便更少。
晚饭是把中午没吃完饭菜热热,随便垫垫肚子。八点钟春晚开始,们仨也开始包饺子。
老妈擀皮,和老爸包。老爸技术明显比好,他包出来白白胖胖饺子和包形状各异饺子立在起,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之后们就没有联络——他为什不联络?
烟花放完,们继续边包饺子边看春晚。将近十点时候,饺子下锅。煮饺子得直有人看着,以防止黏锅,便让爸妈都去看春晚,自己独自在厨房盯着饺子。
也就是这个时候,手机响,是……严行。
深吸口气,接起电话。
“张回,”严行声音如常,“新年好啊——就提前说。”
心里升起阵浓浓愧疚感,为什要和个男人暧昧不清,甚至把他带回家——可怜爸妈,他们也许活到现在也没见过男人和男人谈恋爱,他们甚至问,小严谈吗?
如果和严行真怎样,那该怎和他们说,怎面对他们呢?!
“他……不太清楚。”说。
话音刚落,窗外忽然绽开朵烟花。
老爸指向窗户:“嘿,放烟花啊。”
电视里春晚歌舞声分外热闹,窗外,不时响起鞭炮和二踢脚声音——那时北京市区还没禁放烟花爆竹。
“回,你这技术可得多练练,”老妈麻利地擀出张面皮,笑着打趣,“以后跟媳妇回娘家过年,包饺子都包不好,不得被嫌弃啦?”
老爸点头:“就是啊,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你可不能指望都是女孩儿做饭。”
无奈地说:“这还早着呢吧……”
“不早啦,回头你工作,可不就该谈对象。”老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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