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知道该说什,总不能从除夕夜觉睡到今天返校吧。窗外干枯树干上停几只麻雀,叽叽喳喳,也像在嘲讽漏洞百出谎言。
窒息般沉默里,听见身后严行,沉沉叹口气。
然后他忽然走向,身体直接贴在后背上,下子屏住呼吸,整个人紧绷起来。严行是不是要揍?就像那天他揍唐皓样?
然而他没揍,他只是轻轻地,把嘴唇凑到耳边。
“你知道什叫做贼心虚,”严行说话时呼出热气,暖暖地冲进耳朵,“就是你现在这样,张回。”
那是严行送羽绒服,很贵,很好看,他对这好。可就因为他句有些暧昧话,躲他半个多月。
“怎不收拾?”严行忽然说。
“没事……”只好硬着头皮,把那件羽绒服拿出来,放进衣柜里。这刻万分后悔,不该收下这件羽绒服。送严行去医院,他欠人情;严行送羽绒服,欠他礼物;可其实人和人之间不能彼此亏欠太多,否则,就说不清。
“收拾完?”
“啊,”愣下,“收拾完……”
人打扫卫生。
心脏砰砰狂跳,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刚放寒假时候回寝室拿东西时,看到画面:严行奄奄息地趴在床上……
推开门,严行正面向站着,后腰靠在桌子上。
咔擦,严行啃口手里苹果。感到背后凉,无端觉得他看眼神也像在看只苹果。
“你回来。”严行说,嘴里嚼着苹果。
整只耳朵都麻。
下秒,转身狠狠推开严行。
“这不对,严行,咱们这样……不对。”
喘着粗气说。
严行闻言,手腕甩,把手里苹果投进垃圾桶,声响亮“扑通”。
“张回,”严行手扣上肩膀,他声音低沉而缓慢,令感到陌生,“除夕那天晚上,为什聊着聊着就不理?”
没出息地结巴:“没、没有,那天晚上……睡着。”
说不如不说,睡着,哎。
果然严行不信鬼话,语气冷淡地说:“那后来为什不回消息?”
“嗯……”尴尬地点头,“你……你什时候到?”
严行声音听不出喜怒:“今天上午。”
“……哦。”
放下包,心虚地背对着严行,开始整理东西——其实根本没什好整理,无非是本单词书,两套换洗衣服,件严行送羽绒服。
严行送羽绒服。手已经攥住那件羽绒服,刚准备把它从行李袋里拿出来,可想到严行就在身后,手就迟迟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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