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严行回复:放心,没喝多。先不联系。
只好强迫自己沉住气,不再联系他。
晚上严行果然没有回寝室,十点半给他打电话,他手机关机。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醒,给严行打电话,他依然是关机。
差点想再给苏纹打电话问问她知不知道严行在哪,可想到严行让别再和她联系,又说她是他舅舅包……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严行把他马基课本放回书架,淡淡地说:“舅叫过去趟,可能要和他起吃饭。”
“啊……好,”只好说,“那你记得早点回来,咱俩这才背到哪儿。”
严行看向,没说话,表情愣愣。大概半分钟之后他说:“今晚不回来。”
“不回来?”下子反应过来,“你要去喝酒?”
“也不定,就可能……他们吃饭吃得时间长,时间晚就住舅那儿。”
家里情况最艰难时候妈曾叹气说,回啊回,妈妈希望你名字能保佑咱们家,这些倒霉事儿啊,就这回,再有别,妈妈挺不住。
张回回从来都是被用来祈求苦难别再发生。而只有从严行嘴里念出“回”两个字,才知道原来它们可以如此缱绻柔软,藕断丝连。
和严行在寝室里做场,披萨凉,没顾上吃。
做完,们身上黏黏腻腻,但谁都没动,在QQ空间里看到沈致湘和杨璐在音乐节现场合影,便放下心来,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搂住严行。
五月是年很舒服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和严行安静地抱在起,有阵阵凉风从窗外吹进来,拂在身上,清爽而柔和。
上午马基考试是从八点考到十点,直到九点四十,严行都没有来考场。他座位就在前面,抬头就能看见他桌子上放着两张白花花试卷。马基是公共必修课,没有补考。
九点四十提前交卷,走出考场后连忙打开手机。
谢天谢地,
“……噢,那你如果要和他们喝酒,尽量少喝点啊?明天八点还考试呢。”
“嗯,知道。”严行握住手,在手心里亲下。
严行走。盯着划重点课本,却个字都背不进去。
不知道严行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喝得烂醉如泥,然后自己开间房睡觉。他和他舅舅关系大概不太好——可想不明白是,既然关系不好,为什他舅舅还要叫他去吃饭喝酒?
晚上八点多,给严行发消息:还在吃饭吗?没喝多吧?
们两个都不说话,这个宁静五月下午,像是从忙碌生活里偷出来段时光。
怀里严行也像是不小心,从另个世界里偷出来人。初次见面时候他那冷淡那礼貌,活生生副拒人于千里模样——其实严行现在对别人也是冷淡而礼貌。哪怕是对沈致湘,他话也很少。
所以说他是不小心偷出来,他这好看,这好,竟然会喜欢上,这应该是这辈子最幸运事儿吧?不用说什“这辈子还长”,对自己运气向有准确把握。
五月二十二号,马基课考试前天,严行告诉,他要出去趟。
“啊?你去哪?”们学校马基是变.态闭卷考,这时候们都在疯狂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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