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摇头:“……不听他话不行。”
“为什?”
“不听他话,他不给钱……他那人很强硬。”
钱,钱,钱。说这多,又绕回这个“钱”字。
想问严行他不给你钱你就活不下去吗?你不是还有套房子,和那多成千上万块衣服,卖行不行?
“……其实挺想多上几年学,”说到这里声音就不自觉地变小,心虚似,“这话都没和爸妈说过,反正毕业肯定直接上班……但如果能继续上学,觉得还是上学好。”
严行冲笑:“就知道。”
“啊?”
“就知道你喜欢读书,看得出来。”
“呃……”被他说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读那个高中,挺差劲,高考是们那届学生里最高分,那会儿觉得自己很厉害……后来来们学校,才知道真就像只井底蛙,什都没见过,什都不懂……就觉得好好学习还是有用,起码让看到点外面世界吧。”
有什别原因?”他声音轻飘飘,听上去并不是反问。
被他问懵:“不知道……就那说。”
严行从石桌上捡起片叶子,捏在指间,折来折去。
过好会儿,他丢掉叶子,说:“回,其实也不想去,舅非让去,这也……没办法。”
只当他是不想接手他舅舅生意:“以后你不想跟着他做生意?”
可问不出口,严行直过是优渥生活,没他舅舅给钱,他定适应不吧。再说,严行和他舅舅毕竟是亲人,他们有他们相处模式,个自顾不暇人,好像也没什立场要求严行离开他舅舅抚养。
这刻真恨不得自己能比严行大几岁,这样已经赚钱遇见读大学严行,是不是就能理直气壮地对他说,养你。原来那句“养你啊”不只是养你啊,是想拥有你、独占你、对你负责与你厮守。
“那……大学毕业就好吧?”问他。
严行说:“是。”
他望向目光温柔得如同五月风,在这样莺飞草长春末,们很容易就能憧憬未来、许诺未来。时光明朗,来日可期,这刻相爱相守好像都变成很简单事,只要相信,而他,也相信。
严行胳膊肘支在膝盖上,下巴垫在手心里,表情好像有些放空。
“回,那你准备读研吗?”
“不读啦,”笑,“家里等着赚钱呢。”
严行点点头,若有所思。
接着说:“那既然你以后不想做生意,也不想去你舅舅那些饭局,你能不能和他说清楚?”
“……嗯,”严行点点头,“没意思。”
“那你以后想干什?”
这是和严行第次聊起关于“以后”事儿,忽然发现们真正相处时间是那稀薄,虽然们每天有至少12个小时待在起,可们不是起上课,就是起自习,或者起在食堂吃饭。们身边都是人,认识人,不认识人,无关人。在人群中,们只能像朋友样相处,保持适当距离,说适当话。
完全属于们、私密时间,那少。
“不知道,”严行说,“当时读这个专业,也是舅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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