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连忙背过身去，狼狈地抹
把脸。
看着他，心里翻涌起千滋百味，忍不住问：“你觉得还能见着严行吗？”
沈致湘冲点头，说出
话却是：“也不知道。”
他说“也不知道”，明白，他已经默认
张回不知道答案，才会加个“也”字。
岁月茫茫，们都不知道。
博，跟导师去杭州开会。飞机从重庆飞杭州，比多年前从北京坐火车到杭州要快得多。开会酒店离西湖很近，散会后，导师去见朋友，独自人去西湖。
“呃，”被他说得两颊发热，“那不是因为俩关系好吗。”
“关系好不是那个好法，哎，也可能是兰心蕙质……反正就看出来。”
大笑：“兰心蕙质不是这
用！”
沈致湘连连摆手：“你意会下！”
们两个醉熏熏地走出饭馆，才发现天空竟然下起雨，北方夏天雨来得快去得快，们站在房檐下等雨停。
哈哈大笑：“学校里有免费健身房，没事儿就去练，薅资本主义羊毛嘛。”
们聊很多，从澳大利亚五花八门野生动物到重庆5D魔幻地形，啤酒喝瓶又瓶，最后俩喝不动，胳膊肘撑着桌子，都有点恍惚。
沈致湘语带醉意：“你找对象没？”
摇头：“你呢？”
他也摇头。
上次来时，冬天，夜晚，阴雨，寒风，西湖波光潋滟点没看到，只记得雨点密密麻麻落在水面上腾起细雾，勉强算是山水空濛，在白堤上严行亲口脸，悄悄揽住他，身体温热。
这次是九月，天气晴好，微风拂面，碧水边有情侣头抵着头自拍，有高中生聚在起谈天说笑，有画船，有野猫，有枝头颤袅白薇花，有翩跹飞舞蜂和蝶。
身旁情侣自拍完，男生说：“宝宝给你听首歌，可应景。”
沾那女孩子光，也跟着听。
“行船入三潭/嬉戏着湖水/微风它划不过轻舟……再也没有留恋斜阳/再也没有倒映月亮/再也没有醉人暖风/转眼消散在云烟……那天那夜/没有察觉竟已走远……”
沈致湘双手揣兜，漫不经心地问：“这几年，你有杨璐消息吗？”
“……没。”
“哦，”沈致湘耸肩，“也没有，她可能嫁人吧？还想着随份礼呢。”
“……”
很快雨停，去搭地铁，沈致湘伸手拦出租车。他拦到辆，打开车门将要上车时候，转身对说：“常联系啊，回。”
们两个相视笑，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不必言语然。
问沈致湘：“你当时，怎知道和严行在起？”
其实自己也有些惊讶，这句话，竟然这平静地就问出口。在那时候，那小心、那敏感、那恐惧，恨不得在别人眼里压根不认识严行这个人。而到现在，竟然能平平淡淡地问沈致湘这个问题。
是酒醉壮人胆？好像也不是。不得不向时间力量低头，原来个人改变，会如此悄无声息却又翻天覆地。
“太明显，”沈致湘笑着说，“天天在寝室看着你俩眉来眼去，尤其是严行对你，去……你都没感觉吗？严行对所有人都不冷不热，就对你，那个温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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