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他手,凝视他黑白分明眼睛:“定要这样?”
严行说:“定。”
听着他说这些话,感觉自己像死过次,而严行,在不知道时候,他也许已经死过很多次。杀他凶手有严永宽,又未尝没有张回。
手颤抖着向上,起身单膝跪在椅子上,双手搂住他腰。此时此刻不知道能说什,无力语言在他所受痛苦面前文不值。
低头,深深望进他眼睛,在他漆黑瞳孔里看见个倒映自己,个任凭他发落罪人。
不是路人,你就不用管。”
“不——不是因为可怜你,是因为爱你,严行。”
“这话放六年前说还是信……行吧,咱们不讨论你爱不爱这件事儿,”严行语气轻松,循循善诱,“咱们现实点——你看,这个人,这辈子也就这样。被严永宽折腾——十几年——算是完蛋在他手里。你不是都知道吗?当年那个视频你也看,用你们正常人说法,这种人就是恶心,就是变.态,就是不要脸——都行。这些年后悔事儿挺多,比如开始遇见严永宽时候就不该跟他走,再比如应该早点回商洛看看,也许那样就能发现根本没烧死爸呢?但是,最后悔件事,还是和你在起。”
严行抖抖烟灰,又吸口烟:“不该招惹你,那个时候太不懂事儿,上大学又新鲜得不行,看你们那些人,个个都真好,你们说话都那客气,态度也温柔,连吃饭都问,起吗?尤其是你,你对太好——哦可能说好在你们看来也不算什——总之就是,没忍住,就招惹你。”
“后来出那些事儿,说实话也没想到,要不说不懂事儿呢,那时候还以为瞒得住,对严永宽瞒得住你,对你瞒得住切。最后还是连累你,不过也就明白,像这种人,和你这种人,永远是不样。在阴沟里讨生活,就离不开阴沟。这多年,好像还差你句正经道歉:对不起,那个时候,不应该招惹你。”
低头吻他,他顺从地分开嘴唇。舌尖轻轻扫过他舌尖,是这里吗,曾被你生生咬烂,亲爱
他看向,叹口气:“唉,你别这样。”
阵晚风从窗户吹进来,九月晚风仍然柔和,吹在脸上却片冰凉,是眼泪。他说不该招惹,可知道那不是招惹,那是爱。怎能让他,为爱而道歉。
“再说回现在呢,你也看见,本来今晚是打算约个人,真,这人也就这样,烂泥泡。和严永宽仇,”说到这他竟然淡淡地笑,“们这些阴沟里人,有们专有解决方式。张回,你不用掺和进来,实在没必要。你跑来见挺感动,但见面也够,你回去吧。”
低声问:“然后你去杀严永宽?”
严行笑笑:“虽然这说有点矫情,但是,有些仇确实不是法律判决下来刑罚能抵消。你知道吗?严永宽不仅快死,他倚仗那个大官也倒.台,他是彻底完,可还是得亲手杀他,不杀他,仇报不。劝你快点回去,回去读你书,做你好儿子,和杀人犯扯上关系就麻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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