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看,”理直气壮,“还不准人疼老婆,再说四川男耙耳朵多呢,他老婆在这没准他也这样。”
严行勾起嘴角:“行吧。”
顿火锅吃两个小时,走出火锅店时候,
“没关系啊,”严行手掌扣在左边膝盖上,很温暖,“你爸妈骂打都正常,不是把他们儿子拐上歪道吗。慢慢来吧。”
“不是歪道。”纠正他。
“反正是把他们儿子拐走,”严行笑,“可以吧?”
晚上,带严行去吃火锅。在重庆待三年,已经能毫无压力地吃红油锅,但怕严行下子适应不,还是点鸳鸯锅。
然而严行显然对红油锅比较感兴趣,食材放进去会儿他就盯着咕嘟冒泡红油锅问:“可以吗?”
“那他们,什反应?”
赶忙搂住严行肩膀,安慰他:“没事,他们算是意料之中反应吧,起码没杀过来哭二闹三上吊,他们还是挺理智,就是时间还没法接受……”
“张回,”严行皱眉,“你说实话,去年你没回家过年,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啊……有这方面原因,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在这边跟着导师做项目嘛。”其实是,爸妈坚决反对和严行在起,只好告诉他们说,什时候他们愿意让带严行回家,再回家。
知道这话说得很混账,这事做得也很混账。可没有别办法,必须和严行在起,这个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替代他。是,是罪人,不仅伤害过严行,现在又要伤害爸妈。可没办法。承认伤害就是伤害,网上那些“同性恋不是错”主张虽然很勇敢很在理,可对于那活在另个思想体系里老爸老妈,是没有意义。事实是他们好不容易把养大供上学,他们深爱,而还是要伤害他们——可是,可是愿意为严行,而带上罪人枷锁,爸妈,对不起。
严行太瘦,点菜时候忍不住点很多肉:牛肉卷,腌牛肉,香菜丸子,毛肚,黄喉,鸭肠,酥肉……
严行夹起块炸得金黄酥脆酥肉送进嘴,嚼得眼睛都眯起来:“真好吃,不过咱们点这多,吃得完吗?”
“慢慢吃,”说,“给你涮,你吃就行。”
严行便乖乖把香油碟往前推,等着把涮好食物捞进他碗里。毛肚七上八下十五秒,夹进碗里时还是脆生生;酥肉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涮过再吃,严行大都直接吃,嘴角油光光;牛肉卷变色,被捞起,在严行油碟里堆出个小山尖;腌牛肉嫩滑,虾滑软弹……
严行舔舔嘴唇,小声说:“旁边那个男直看咱们,要不自己涮吧。”
严行不说话,额头轻轻抵在肩膀上。从角度看,他纤瘦后背览无余。
好会儿,轻轻问他:“怎?”
“在想,”严行语速很慢地说,“今年过年还是回去趟吧,不能总不回家,你爸身体又不好……试下,如果让进门最好,不让进门就在你家附近订个宾馆,好不好?”
被严行番话说愣,严行那小就从家里逃出来,在家时候也过得不好——可他竟然主动让回家,并且愿意试着跟起回。
可是,“怕他们……对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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