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昏沉沉地倒在床上。严行开瓶矿泉水,凑到嘴边:“来,回,喝点水。”
就着他手连咽几口,水从嘴角流到衣服上,湿漉漉。借着酒
婚礼结束,已经喝得头脑昏沉。客人们都离场,只剩靠在严行肩膀上昏昏欲睡。他手绕到身后,时而轻拍后背,时而在肩膀上揉捏。
沈致湘和杨璐换好衣服走出来。沈致湘语含歉意:“今天你俩辛苦。”
“没事,”严行笑笑:“应该。你俩也累吧?”
沈致湘看向杨璐,他俩无名指戴上款式相同两枚戒指。沈致湘也笑着说:“再累也值啊。”
“你别说,”杨璐抹抹眼睛,“你说又想哭。”
冲们扬扬下巴:“你们不知道沈致湘多能吃……不过看你俩以后也要发福。”
严行诚恳地点头:“才到重庆三天,重斤。”
“张回喂得好嘛,”杨璐笑,“挺好,你是太瘦啦。”
们边吃边聊,顿饭吃将近三个小时。们实在太久没有聚到起——多久?上次们四个起出门,好像还是大时候。那是七年前。此时此刻看着沈致湘和杨璐,他们都变,气质不仅更成熟,外貌、语言也多多少少带岁月侵蚀和社会打磨痕迹。再看身边严行,他也变,那些没有缘由而无处发泄痛苦,最终都深深融进他眼睛里,变成段沉沉目光。
“来,走个,”沈致湘举起手中啤酒,语气感慨,“时间真是过得快。”
和严行住宾馆就在沈致湘他们家小区对面。杨璐父母已经回去,们四个起离开酒店。到宾馆门口,杨璐去旁边便利店买牙膏和零食,们三个站在门口等。
沈致湘侧脸看着便利店:“其实她爸妈也不太支持们,她爸妈……就想让她找有钱。她前夫就是家里介绍,特有钱,但是对她很不好。她也是傻乎乎,那会儿也恨和她分手吧,就嫁。”
沈致湘话令心里五味杂陈,上学时候总因为自己家条件自卑,但其实现在想想,大概每个人都有自己苦楚,哪怕,是看似无忧无虑杨璐和沈致湘。
“好在现在还是嫁给啦,”沈致湘笑笑,看向和严行,“你俩更不容易,以后也得好好。反正们就定在成都,离得也近,经常过来玩。”
“没问题。”严行说。
杨璐也举起茶杯:“就以茶代酒啦。”
三个易拉罐和盏茶杯碰在起,“叮”声响得清脆。饭店包厢融黄灯光落在们身上手上,片轻软,仿佛在安慰们经历过那些分别和痛苦。仿古木窗旁大盆月季开得正旺,粉中透红喜气洋洋,似乎又是某种预兆:看吧,们还是能幸福。
第二天,沈致湘和杨璐婚礼。
沈致湘身黑西装剪裁精良,加上他本身个高肩宽,整个人英气勃勃。杨璐呢则是袭象牙白色鱼尾裙,手捧花束,温婉优雅。
以为他们俩交换戒指时候会多少热下眼眶,毕竟这多年——他们终于还是在起。可事实是和严行作为为数不多男方宾客,整场婚礼都在向人解释沈致湘父母为什缺席,赔笑又敬酒。怕严行喝多伤身体,便把他酒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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