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侑言看看景琇碗里大闸蟹,再看看她玉琢冰雕侧脸,眼里有温柔和宠溺闪过。
吃得真开心啊。
“小言啊,王哥这杯酒,你可不能再推哦。”夹着个酒嗝,像苍蝇样烦人男声又次念到季侑言。
男人好似真而有些要醉,甚至准备站起身子绕到季侑言身旁,被旁魏颐真不动声色地拉住动作。
“王总,好酒要品,好菜也要品呀。
“咳……”门口突然传来声尴尬清嗓声。
季侑言浑身颤下,来不及掩饰惊色地睁开眼,就看见姚潇脸憋不住笑意,边走进来边无辜问她:“季姐,你……在做什?”
饶是季侑言惯于掩饰,也忍不住觉得面红耳赤。她清清嗓子缓解尴尬,而后就着手臂交握姿势,上上下下抬抬,状若自然道:“哦,没什,就是活动下,醒醒酒。”
姚潇撇撇嘴,眼神里明显是好笑和怀疑。活动关节你笑得那荡漾?
季侑言不着痕迹地嗔姚潇眼,脸愈发地热。只当看不出姚潇揶揄,她提起包故作淡定道:“那先过去啊。”
景琇说完那句话,就施施然地转身离开,留给季侑言个孤傲背影。
季侑言凝望着门口,眉宇间有忧伤渐渐显露。她机械地洗着手,不停地在脑中回放景琇刚刚话。
阿琇这句话是什意思?
她是嫌恶自己在酒桌上逢场作戏姿态吗?季侑言盯着镜子,试着弯弯唇,突然也觉得镜子里这个满脸假笑自己陌生得可怕。
是挺丑陋,她也嫌恶这样自己。季侑言薄唇抿成条线,在镜子里画个大大×。
她走两步,像是想到什,又改变主意,补充道:“不准和别人说起这件事。”
姚潇“扑哧”笑出声,认真答应道:“好,谁都不说。”
她答应得这真诚,季侑言反而有些遗憾。她回过身往包厢走去,哀怨腹诽:姚潇就是这点不好,太实诚!欲盖弥彰都不懂吗?!你景姐是别人吗?笨!
因为琢磨不透景琇方才那句话里隐藏着意味是什,季侑言回到酒桌上,对于旁人敬酒便不敢再如先前那样纵容。
几次推辞下来后,她状若不经意地偷瞄景琇眼,意外发现景琇今日从见面后就直紧绷着面部线条,好似缓和许多,周身冷冰冰气场,也柔和好多。
只是……上世脱离景琇不动声色庇护之后,她就明白,这个圈子,有多残酷。
在这个圈内,这种场合,可以只喝几杯酒应酬下,已经算是侥幸。魏颐真这个经纪人已经算很磊落、很照顾她,却也只能帮她做到,尽量减少不必要应酬,并绝不会让她像那两个年轻男女样,在饭局后,依旧赔笑、继续“应酬”。
毕竟,她现在还没有可以像景琇那样置身事外底气啊。
季侑言眼神黯然,思绪翻涌,时间回想起许多不快前尘往事。但很快,她制止自己即将走向自怨自艾思绪,转念头宽慰自己:不论怎样,这也算是景琇主动搭理她啊。
她补好妆,站在景琇刚刚站过地方,闭上眼,感受着空气中景琇留下几近于无淡香,伸手做个拥抱姿势,露出个略显纯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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