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当她同事,不想当她朋友,更不想当她前任。
可张开口,她却发不出声音。她现在,真什都不是……
景琇像是不愿再和她纠缠下去。她站直身子,明显是准备关门样子。
慌乱中,季侑言下意识选择道:“朋友,阿琇,们还可以是朋友吗?”她安慰自己,先把关系缓和下来,先要到个可以名正言顺关心她身份,其他,可以循序渐进,她还有时间。
她现在没有信心,没有信心“想和你重新开始”这
她那样迫切地需要季侑言,可是,季侑言在哪里。
迟到关心,如同夏日棉被,冬日扇——多余又可笑。
景琇双手环胸,往旁边踱步,半倚靠在门旁。光亮随着她动作流泻出来,季侑言看清景琇面容。
目似冰刀,眉带寒霜。
“和你有什关系?”景琇唇边甚至勾起点弧度。
光落在季侑言身后黑暗,不带情绪道:“那谢谢你见面礼物,还有什事吗?”
这样不客气逐客令季侑言怎可能听不懂。季侑言直觉,她踩雷,但心慌,她更不知道此刻她应该说些什才好。
“等等……”看到景琇往后退步准备关门,季侑言下意识阻拦道。
景琇如她所愿地顿住脚步。
她挡着光,在昏暗不明光线下,季侑言觉得景琇面容暧昧不清,仿佛很冷淡,又仿佛带着点说不分明什。
没有情绪起伏句简短问话,却像是利箭般,带着酷寒,直直戳进季侑言心窝。
季侑言脸色发白,张口欲言,欲言又止。她眼里盈满难过,狼狈解释道:“阿琇,……只是担心你。和陈导沟通下,他会理解,们没有必要冒险不是吗?”
“们?”景琇重复遍这个词,低下头轻轻笑声,眼底情绪更淡,“你现在是在用什身份说这句话?同事?朋友?”
“还是……呵,好心前任?”
话到尾声,带着隐隐涩哑与轻颤,被掩藏在她咄咄逼人气势下。季侑言没有发觉,她满心叫嚣着,不是,都不是……
季侑言洗完澡后清明片刻脑子,再次酒意上头般片混沌。好不容易她想起什,凛凛眸子,正色道:“刚刚看过剧本,导演组安排开场导师秀片段里,你需要表演段《霸业》里动作戏。可是,你身体怎能再做这大动作,太冒险。”
两年前,景琇拍摄电影《悬殊》时由于工作组失误发生意外,吊着威亚从高空坠落,侥幸捡回条命,却摔断左手和左肋,其余身体部分也有骨裂与挫伤。医生遗憾地直言过,作为近年来新生代里少有、拥有令人惊艳武旦形象景琇,将从此无缘于动作片。
很奇怪,上世导师秀中,景琇演绎不是这个片段。这让季侑言很不安,总担心是不是排练过程中发生什才更改。
季侑言这样关切又温柔嗓音,熨在景琇心上,是暖,但是带着压不住疼。
她闭上眼,那些痛苦恐惧日子仿佛就在昨日。哪里都很痛,身体很痛,心里,也很痛。掉下去那刻,她以为自己要死,想见季侑言;劫后余生,醒过来那刻,她又痛又害怕,想见季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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