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侑言眼里有笑意。她诚心诚意地感谢景琇:“谢谢你阿琇,谢谢你肯这样帮。”
景琇与她对视着,眼眶发涩。她像是带着点不敢相信,低声地问季侑言:“你是说真
她线,好像不是季侑言牵挂,而是季侑言束缚?季侑言不提分手,是不是只因为着当初自己交付身心时她承诺过“会负责”?
她不安惶恐,她迫切地想改变现状,可季侑言却像她手中流沙,她握得越紧,流失地越快。
她绝望。
而今晚,她鼓起勇气去相信季侑言最近改变,鼓起勇气坦诚相告。季侑言那样沉默,怎能让她不失望。
为什她不帮季侑言不对,帮季侑言,季侑言却也只会觉得她不对。
季侑言从回忆里抽回神,就见到景琇垂着长睫,眉宇间是她曾经熟悉强忍黯然。她慌神,反应过来景琇可能是误会她沉默。
“阿琇。”她急切地出声,“不是你想那样。”
她那样难看脸色,不是那样,又是怎样?景琇眼眸里暮霭沉沉。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季侑言对她帮助都样避如蛇蝎啊。
别人给她机会,季侑言会欢喜感激,她给季侑言机会,季侑言只会觉得耻辱伤自尊。但明明,她们才是最亲密无间人,才是最应该互相扶持、携手共进人不是吗?
出生在罗马,仿佛是她原罪。如果季侑言永远要这样与她分得清清楚楚,那即便她们复合,也不过是再经历次互相折磨。
景琇鼻头有些酸,可她还是给季侑言时间。她望着季侑言,期许着她或许真能给自己个安慰。
季侑言站起身,两步跨到景琇身旁,在她椅子旁蹲下身子。她仰头望着景琇,眼底是全然柔情,轻声解释道:“阿琇,刚刚只是想起以前些事。”
她想问景琇关于上世事,可马上又反应到景琇怎可能会知道。景琇说,是刚好陶行若要发展公司所以才签自己。这次比上世提前年可能是因为上世被汪珺婵偷偷拦截下?
她试探性地把手覆盖在景琇放在膝盖上右手,景琇微微后缩下,终是纵容她。
很长段时间,景琇都觉得痛苦。她不知道她究竟该怎做,才能更好地爱季侑言,才能挽救她们岌岌可危感情。
她尊重季侑言自尊心,放着季侑言不管,季侑言偏离初心,卖歌演戏签汪珺婵。她又心疼又害怕,她不知道她继续袖手旁观,季侑言还要遭受多少挫折侮辱。于是她在保证季侑言骄傲基础上,默默放出风声庇护季侑言,让人不敢觊觎季侑言,季侑言却依旧选择最伤人伤己方法,与人纠缠不清,炒作不断。
她不是没有体谅过季侑言。她安慰自己,也许季侑言是风筝,注定要高飞。季侑言不要自己做她风,那她可以做季侑言牵线人,即使相望遥遥,她们也依旧是连在起。
可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也许是从她次次试图与季侑言沟通却次次只得到闪躲欺瞒开始、也许是从季侑言次次失约于她,却次次与绯闻男友传出约会照片开始,景琇开始自怀疑。
季侑言还是那只风筝,越飞越远,她站在原地牵着线,却已经看不到她是不是还在自己线那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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